第63章 极庸厅画像
树影和日光交错的府浮动着,在墙壁留下破碎的光斑。
春也好不容易花一天时间教会了三个人麻将的规则,正准备大刀阔斧时,云鸩回来了。
“你怎么这个时辰就回来了?”春也抬头问云鸩。
云鸩摸摸春也的头道:“你们不是明天就启程了吗?我想多陪陪你,就提前回来了。”
春也还没说话,李羡之先在一旁摇头感叹道:“真腻歪呀。”
云鸩笑笑不理他,看着春也道:“我去把官服换下来,待会儿我们出去玩会儿。”
禅机眼睛看着牌,嘴巴一点不闲着的阴阳道:“待会儿,我们出去玩会儿~”
春也因为时常被阴阳也早就习惯,并且学会了正面应对,她学着禅机的样子,道:“对呀,就是出去玩呀,我们不仅玩,我们还吃东西呐~哼哼哼~”
春也撅着嘴阴阳的样子,是在太欠揍,看的禅机大叫一声:“啊,你没功德心,你不爱护狐狸!”
春也刚想继续犯贱,就听见了李羡之悠然传来一句:“你不是有人爱护吗?”
“闭嘴李羡之,你说什么呢?”禅机怒骂,作势起身就要去打李羡之。
李羡之则是不慌不忙的躲避着,两人你追我赶的跑出了春也的视线。
春也看穿他们的小把戏,把目光移到对面坐着的春阳身上。
“春阳,”春也笑里藏刀的看着春阳,道:“我记得我半年前就说要送你个面具来着,这不一直昏迷嘛,我昨天去街上让人定做了,今儿就能送来。”
春阳抬头看着春也,想了两秒道:“禅机和故人居里面的棠花郎走的很近。”
“在我昏睡的这半年?”
春阳摇头,道:“应该是极庸厅那次就结识了。”
春也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她问:“那天是在我走了之后,发生了其他事是吧?”
“不知道。”
春也看着春阳,这家伙总让春也感觉那里变了但又说不出来的感觉。
“其他人呢?”云鸩换好常服走了过来。
春也笑着起身,道:“不管他们。”
两人自然牵起手准备往外走,突然春也回头,只见春阳直盯着他们牵起的手看。
“春阳。”春也唤他,他将目光微微移开。
春也道:“待会儿送来的面具你只管收着,我付过钱了。”
春阳点头,春也也没再说什么就跟着云鸩出门去了。
白日里的泉都因着热,街上并没有很多的人,春也两人也嫌热,先去糖水铺子里去喝了个糖水,后又去到故人居里准备听一场戏。
刚进到七贤堂里面坐下,就有人认出了云鸩上来打招呼。
来的是个中年男子,对着云鸩抱拳后看着春也点点头。
那男子调侃道:“倒不曾听闻云大人已有妻室,这若传出去,怕是泉都一半的姑娘都睡不好觉咯”
云鸩看一眼春也笑道:“龚大人不知,这位姑娘非我妻子,是云鸩在死缠烂打求个机会罢了。”
那龚大人一听这话笑得更欢了,调侃道:“那你小子可得紧着人家姑娘哟。”他拍拍云鸩得胳膊,道:“我就不打扰二位了,二位慢慢看。”
龚大人转回自己的位置。
春也看着云鸩道:“为什么要贬低自己?”
云鸩看着春也,笑里藏着坏道:“本来就是我死缠烂打求得卿卿的偏爱,何来贬低之说,再则,”
云鸩看一眼走远了的龚大人小声道:“这个龚大人是个散官,平时本来就闲还是个大喇叭,我怕他到时候乱说毁你清誉。”
“我不在乎什么清誉不清誉的,我又不和他们打交道。”
“我在乎。”
戏台上的铜锣鼓敲了半天,戏早已开场,但两人的心思上全然不在戏上,云鸩拉紧春也的手道:“我在乎你的一切。”
情话热耳,春也这下是彻底看不进台上的戏,满脑子想是云鸩的这句“我在乎你的一切。”
直到晚上春也回府里,转过廊桥走到后院里也还在想这件事。
突然,“哎呀妈呀,吓我一跳。”
春也抬头看着院子里站在暗处的禅机,道:“大晚上,你一个人站哪儿干嘛?”
月光轻柔的抚向院里的花树,禅机的眸子在阴影处露出可爱的亮光,只见她笑着打了一个响指,院里各处一瞬通亮起来,细细看去,竟是在树上,石头上都放有蜡烛。
春也不明所以的走到院子中央,看着院中的烛火葳蕤,在下一瞬,身边竟开始飘落粉红色的花瓣。
这周围也没花春也抬头往上看,只见漫天的花瓣洋洋洒洒,飘零而下,盛大而绚烂。
春也站在花雨里,不断的有花瓣从她眼前划落,她莫名的伸出右手,一片花瓣落在了她的掌心,她眼睛里露出欢愉,面上露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