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好看的少年郎叫云鸩
女子听言偏过头苦笑,红色的头发散在胸前异常鬼魅。
“告?怎么告?自古天下当官的是一家,一个当官的背后是多个当官的利益,无权无势想要告倒一个官?”
女子嘲弄的反问语气将春也激怒,春也急道:
“那么多条活生生的命告不倒一个官?朝廷干什么吃的?难道仍由那个什么知府杀?百姓的命不是命?”
女子回击道:“谁在乎死了多少人?只要朝廷的税收不少,他们的利益不减,就算整个漠北几万人都死绝,他们也不会少吃一块肉?”
在乱世中,百姓的命不值钱,公平和正义更不值钱;在高位的人不会为了不值钱的东西出力,如果要出力,要公平和正义,那他一定不会在高位。
封建阶级制度下 ,人们敬畏的是权威,不是天理。
春也听到这话,不可置信的摇着头,气愤道:“太贱了,真的太贱了。”
月光清辉,红发女子跪坐在地上向他们弯腰鞠躬后。
“我这个人原本就不配活着,我罪孽深重,罪该万死!可是徐怀谆也不能活着,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一定要杀了他!”
红发女子身体开始发抖,她痛苦的流下红泪,声音在月光之中显得凄厉又恳切。
“我娘,还在徐怀谆手里,她天天被徐怀谆折磨,生不如死,如果,如果可以的话,求求你们救救我娘,所有的罪孽都是我和徐怀谆犯下的,跟我娘没关系,她是个苦命人,求求你们救救她”
春也见状想说些什么,又发现说什么好像都不合适,却只见,红发女子的身体慢慢化成一屡屡光,被风吹散消失,春也震惊的想伸手去抓,却徒劳什么都没留住。
只剩红发女子的声音在空中响起:“求求你们了”
春也看向李羡之,道:“这是怎么回事?”
黑猫站了出来道:“她身上被下了咒,开口说话会让她魂飞魄散。”
春也看着自己什么都没抓住的那只手,喃喃道:“这姓徐的真不是个东西。”
巷子里吹来一阵风,春也转头,才发现少年郎还站在一旁。
春也一拍脑袋,竟把帅哥忘在一旁了。
李羡之好笑的看一眼春也,懒散道:“那针上没药没毒,回客栈帮他拔出来即可。”
弯月挂在树梢,客栈的房间里燃起几盏蜡烛。烛光将墙面打得透亮,显出些油光。
春也托着烛灯照亮少年郎的小腿 ,惊呼道:“咦,那么粗,而且嵌进肉里了!”
李羡之看春也一眼,调侃道:“你还是先拔出来在议论吧。”
春也看一眼李羡之,不可自信道:“我拔?”
李羡之点头肯定道:“你拔。”
春也深吸一口气将蜡烛放在一旁后蹲下,她抬头看着少年郎,灯火将少年郎的眉眼照的深邃。
“忍者点哈。”
少年郎有些犹豫,轻声道:“还是明天请郎中吧。”
“现在天气热,怕你挨到明天发炎流脓。”
春也不给拒绝的机会已经上手去碰那根针了。
少年郎只得道:“那就有劳了。”
春也用指甲夹住针头慢慢的磨出皮肉外,钢针磨着少年的肉,细细的疼痛感敲打着少年的神经末梢,少年不由得将腿往里收了一下。
春也抓住少年的腿固定,面无表情道:“马上就好了。”
少女温热的掌心触到大腿,少年有一瞬的晃神。
李羡之坐在一旁喝着茶,道:“这位兄台尊姓大名呀?”
“姓云,单一个鸩字。”
“朱华振芳菲的振?”李羡之问的懒散随意。
云鸩微微垂头,道:“是鸩酒的鸩。”
“嘶~”突然,云鸩腿上的疼痛感加剧,银针已经悄然拔出,留下一个血窝,渗出些血丝。
春也看见血迹有些慌张,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连忙用手按住云鸩流血的地方,“你,你还好吧?”
本来没那么疼的,但是春也的手轻不重的盖上后云鸩额上的青筋就爆起了。
尽管这样云鸩还是耐着性子,用手拍了拍春也的手背安慰道:“没事的。”
“多谢姑娘了。”
秋夜的风里夹杂着荒芜,星月的光辉垂向人间。
春也站在窗边看着云鸩走在街上的背影,李羡之在一旁调侃道:
“看上人家了?”
穿越斜眼瞟一眼李羡之,傲娇道:“你别管。”
李羡之挑眉,靠在窗边懒散道:“还是先考虑考虑你的功德怎么办吧。”
春也转过头,智慧的双眼半眯起看着李羡之,道“你,”
李羡之好奇的看着她能说出个什么话。
“你去附身到徐知府身上,把他做的那些坏事昭告天下,然后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