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乱
不动,急得赵旎歌趴在地上对小雨说:“你别急,姐姐去叫人来!”
可等赵旎歌跑回去,发现之前还人满为患的演出场地,人全都转移了,到处乱成一片。
她想打电话求救,电话又不在身上。
赵旎歌急得团团转,她只能又跑回去,趴在废墟前喊小雨:“小雨,你怎么样?还坚持得住吗?”小雨的声音已经听不太清了,从一堆废墟里奄奄一息传出来:“姐姐,我、没事……
赵旎歌眼睛一下就红了,眼泪夺眶而出。
都怪她!都怪她!
在广场那边好好的,干嘛突然要来这里。
“小雨,你别怕,你不会有事的,姐姐在这里。”赵旎歌跪在归墟前,双手吃力地抬着那几根横叠在一起的梁木。
她抬不动,就用手去挖,挖开那些碎石块和泥土,好让小雨在里面能够多一丝呼吸的空间。
她一边用手刨着碎石,一边颤抖着不停地跟小雨说话:“小雨,你别睡啊,你千万别睡啊,一定要醒着!搜救人员一会儿就来了!我们坚持一会儿,会没事的!”她就这么刨着,挖着,指甲里都出了血也没停下。不知道过去多久。
小雨在里面没声儿了。
在赵旎歌再次跟她说话时,只有几根小小的手指动了动,好像在告诉赵旎歌,她没事。
赵旎歌僵住,握住小雨的手,小心翼翼地唤:“小雨?”
小雨还是没声。
那一瞬,赵旎歌的身体里也不知道哪儿爆发出来的力气,硬是将那根最重的梁柱移开几寸。
她飞快地扒开一个空隙,将手伸进去,摸着小雨的脑袋,在她鼻息下探了探。
赵旎歌浑身一凉,跌坐在地上。
强烈的负罪感涌向赵旎歌。
她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将自己满脸泪水的面庞埋进了手心。
她手上的血,泥巴,污垢,全部沾到了脸上。可赵旎歌浑然不觉,难受得像被人扼住了脖子,只能跪在那儿哽声呜咽。
忽然。
赵旎歌蓦地抬起头一一
她怎么忘了,她系统里有可以续命的营养液啊!对啊,她有营养液!
赵旎歌狂喜地打开系统,却在看到上面的心动值积分时,愣了愣。
但现在来不及去想别的,她飞快将系统里所有营养液全部兑换出来。十几支手指大小的清透管液出现在她手中。赵旎歌拿着营养液伸进去废墟,摸索到小雨嘴边,小心翼翼将那些碧绿的液体喂进她嘴里。
喂完营养液的赵旎歌又立马起身,跑去外面,总算看到有陆陆续续的救援部队赶来。
她立马大喊,呼叫救援人员。
大
应急帐篷中,赵旎歌抱着膝,紧张地蹲在担架床边。小女孩躺在床上,鼻里插着氧气瓶,手腕打着点滴。旁边的医生为她做完急救检查,收起听诊器,赵旎歌连忙问:“医生,她有没有事啊!”
医生说:“她只是身体受到大面积压迫,导致细胞内的坏死物质聚集,引起的心率骤停。有一处肋骨骨折,不过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赵旎歌长长松了口气。
整个人就跟从水里捞上来的一般,劫后余生地瘫在那里。
“但现在延城各大医院已经挤满了,我们医护人员人手也不够,她的手术还得再等等。”
赵旎歌:“好,谢谢您医生。”
等医生出去后,赵旎歌才伸手过去,轻轻摸了摸小雨的脸。
此刻天已经黑了。
整座城镇人仰马翻,到处都弥漫着灾后的恐慌。赵旎歌和她文工团的同伴走丢了,电话和包也找不到了,一个人坐在这顶帐篷里,守着一个差点因她丧命的小女孩,心里的那种感受无助又惶恐。
但她告诉自己不能慌。
还有另一个比她更无助的小女孩需要照顾。与此同时。
军用越野一路畅通无阻,开到了延城临时救灾指挥处。陆宴岭一下车,就疾步走进去。
负责此次救灾指挥的,是熟人武警部总队长,见到他出现,也很惊讶:“陆旅,你怎么来了?”这次负责救灾,上面安排的都是他们武警和消防部啊,怎么连特战部队都出动了?
陆宴岭眉头紧敛:“我是来找人的。从京市过来的文工团员呢,现在在哪儿?”
武警总队叫来下面的人问了问,说是今天的演出人员全被转移去了河坝。
陆宴岭转身就走,身后的武警队长连叫几声都没叫住。漆黑杂沓的夜晚,整座城市都停了电,沿路全靠应急灯照着。
车已经在震源中心开不动了,地上都是裂缝,到处都是岌岌可危的危险楼房,四处都被封锁了,搜救人员们争分夺秒。
陆宴岭疾步而来,问了两个武警,终于在河坝找到了文工团暂栖的帐篷。
帐篷一掀开,几个颗惊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