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得对我负责
许今昭有早起的习惯,数十年如一日,所以即使是宿醉,生物钟依旧会在早晨六点半准时将她唤醒。
今天,也不例外。
只是不同往日,今天她缓缓睁开眼,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男人的脸。
鼻梁高挺,即使熟睡,他的嘴角也微微上扬着,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流。
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未曾消散的暧昧气息,晨光柔柔洒在男人侧脸,沉稳的呼吸打在许今昭面上,她眨眨眼,心跳蓦地漏了半拍。
大脑有些宕机,渐渐清醒的许今昭呆愣片刻,沉重地闭上双眼,无视疯狂跳动的太阳穴,在心底默数三个数后,再缓缓睁眼。
她试图重启,但似乎,失败了。
这次,许今昭彻底清醒过来,她想掙开男人的双臂,但无奈腰身被死死环抱着,只好暂时枕在他宽阔的肩头,慢慢地回想起一些她并不想记起的画面。
一场由她发出邀请的荒唐情事。
被握在手心的白色床单、有节奏晃动的天花板与吊灯、还有周明绪大汗淋漓的许今昭倒吸一口冷气,甩甩头,强迫自己不再继续回忆。
“靠!”她低声咒骂着,虽然许多记忆都模糊了,但她还是能清楚地想起,是她主动。
这样看,事情似乎更糟糕了。
她紧紧闭着眼,几番深呼吸后,再悄悄伸出手,把周明绪的手指一根一根抬起。
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便随便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套上,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她只想逃,逃的越快越好。 ————————————————
半小时后,蓬头垢面的许今昭已经端坐在周宛家中,衣服穿得乱七八糟,白衬衣下是完全不搭的大红色运动裤。
周宛被吓了一跳,清晨的睡意一扫而空,扑坐在她身边着急的要命:“你这是怎么了?贺然找到你家去了?他把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头疼的快要裂开,四肢的酸痛更是让许今昭行动困难,但昨夜的事,她实在难以启齿,总不能跟周宛说:我昨晚把你表哥给睡了。
“没”她艰难开口,“不是贺然,就是,我晨跑,然后路过你家,来坐坐。”
“哈?”周宛动作一滞,沉默片刻后幽幽开口,“你觉得我信么?你”
周宛忽然不说话了,她沉默着向前探头,在许今昭身上闻了又闻,“你身上怎么这么大酒味儿?我靠,你不会是酒后乱性,把谁家良家少男给睡了吧!”
从小到大的许多时候,许今昭都很佩服周宛灵敏的第六感,就像一只训练有素的警犬,虽然她很不想这样形容好朋友,但事实真的如此。
想到这里,她尴尬地低下头,十根手指绞在一起,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谁知,周宛倒是大手一挥,松了口气的样子:“这算什么大事!咱们都快三十了!偶尔走走肾释放一下压力很合理嘛!”
“呵”许今昭讪笑着,这个话题她实在接不住,只好话锋一转:“内个,你今天怎么睡这边了?我以为你在周家。”
“嗐,别提了。”周宛摆摆手,一屁股坐到许今昭身边,满脸疲惫地说:“托我那个好表哥——就是那个周明绪的福,我已经快半个月没睡过整觉了。”
“啊?”许今昭太阳穴抽动,这怎么又扯到周明绪了。
“我们周家,关系很复杂,你知道的吧。”可周宛似乎来了兴趣,侧着身子准备大谈特谈:
“我再给你简单概括一下,就是吧,我大伯周方延的白月光在二十八年前带球跑了,生下周明绪这个球以后,独自抚养他到十二岁,然后病逝,周明绪呢就回到了周家。”
“我如今的大伯母,林晚,自然很不待见这个小球,只是他小时候到还能维持体面,但是这几年周明绪混的风生水起,她就有些……着急。”
“嗯,这些我都知道。”许今昭似乎平静了些,缓缓开口。
“不知道为啥,周明绪在国外好好的,忽然就高调回国了,还要代表bs资本进军国内市场,我奶奶呢,很简单,想他大孙子了;我大伯呢,就觉得他有本事,应该回来为周家做事,不能再给别人打工了;那我大伯母肯定不乐意啊,但是她又要顾及体面,维持风度,所以只能明面上赞同大伯,暗地里派人调查周明绪回国的动机。”
周宛两手一摊:“说白了,就是怕他回来跟她儿子争家产嘛。”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许今昭好奇。
“周明绪呢从小就跟周家人八字不合,偏偏就跟我那个玩物丧志的爹聊得来,所以,他一直跟我家关系还不错,这次回国,虽然仓促,但还是抽空去我家看了看我爸妈。”
周宛话说的有些多,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咚一饮而尽后又继续道:“这样一来,不管动机如何,现在周家的每一个人,都希望通过我爸,拉近和周明绪的关系。”
“毕竟他现在,背靠bs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