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互相伤害

顾婉是不是朝着秦昭然方向看过去，而他的视线始终固定在手里的杂志上，根本没有理会看她的意思。

“那个……”顾婉小声的张口，却生怕秦昭然听到似的，脸颊微微泛红，扭头看他一眼，心想他会不会听到，可是秦昭然根本没有理会她的意思，这让顾婉有些尴尬起来，撅起嘴巴狠狠的瞪了秦昭然一眼，扭头看向窗外，懒得搭理秦昭然。

顾婉的脑海中全都是关于秦昭然帮蒋晨曦戴项链的过程，越想心里越气，也越加恐慌。

她忍不住回头看一眼依然在看杂志的秦昭然，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她很想追问一句，是否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蒋晨曦，是不是她在他心里的地位已经下滑，甚至他已经将她赶出了他的心？

可是这样的话她不敢开口，即使嘴巴已经张开，话已经到了嘴边，她依然不敢追问。

在顾婉的心里，她很清楚是自己对不起秦昭然和小布丁，换做是她，也不一定保证依然对一个故意躲着自己五年之久的人继续留恋，毕竟这五年来对一个人的折磨，真是度日如年，十分煎熬，那种苦恋她是理解的。

秦昭然的余光注意到她恍惚的深情，扭头看一眼，心里好奇她在苦恼什么，但眼神依然冰冷。

“额……”顾婉沉积在自己的苦恼中，万万没想到秦昭然会突然看向自己，她心里愣了一下，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急忙扭头看向窗外，十分不自然的避开了他犀利的眼神，心跳也跟着加速。

该死的，不就是一个眼神嘛，之前又不是没有看过，现在怎么还如此害羞呢？

顾婉的心里嘀咕着，不自觉的撅起了小嘴，眼神中依然满是惆怅。

“现在看到我，让你觉得很厌烦吗？

”秦昭然低沉的声音质问一句，故意把话说的难听，逼着顾婉说出心里的苦恼，毕竟他现在还是生顾婉气的角色，不好表现出太多对她的关心。

“没有，我没有讨厌你。”顾婉也用极小声回应，甚至不敢回头看秦昭然一眼。

这让秦昭然忍不住皱眉，他犀利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顾婉的背影，恨不得立刻猜透她的心思。

而莫秋明也坐在他们另一边，偷听他们的对话，心里跟着干着急，却什么都不能做。

他忍不住握紧拳头，仇视的眼神怒视着秦昭然的背影，让秦昭然都觉得背后一凉。

不过秦昭然也无所谓，压根没有把莫秋明放在眼里。

“说，你在想什么？！”秦昭然盯着顾婉的背影，质问一句。

顾婉听了一愣，全身僵硬的坐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在秦昭然快没耐性的时候，她才缓缓回过身来，略显紧张的表情对着秦昭然，眼睛也不住的晃动。

秦昭然万万没想到她现在情绪如此激动，更加好奇她是因为什么，一句话不说，突然间的变成这个样子？

“你如果爱蒋晨曦，我愿意离婚……”顾婉说的有气无力，这是她给自己做了多少思想准备，用了多大的努力和勇气故作镇定，使了多大的劲儿才吐出这句话。

可是在秦昭然听了，表情愣了一下，随后眯紧双眼怒视着顾婉，手里的杂志也被他用力攥的扭曲变形。

顾婉看着他越来越暗沉的脸色，微微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多变的面部表情，真的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绪？又为什么会有这些情绪？难道他不想和蒋晨曦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吗？

顾婉心里嘀咕着，却又不敢对秦昭然的心碎妄下定论，他的情绪一直都很深沉，不是她能够

看透了解的，所以她看他情绪不对，只有乖乖闭嘴。

但顾婉的心里也不好受，毕竟说出这些话的同时，她的心也在滴血。

是的，她五年来都没有回过家一次，也没有告诉给秦昭然和小布丁关于她的下落，她的做法十分残忍，对秦昭然十分不公平，她欠他太多，不是一句离婚就能抹清所有的。

可是秦昭然按耐不住了，冷哼一声，略带讽刺的开口：“怎么？你现在说的这么好听，是你想跟我离魂，然后和第三者一起生活吧？！”

莫秋明也听到了秦昭然说的话，但他的重点不是因为被叫第三者而生气，而是在乎顾婉的回答。

在莫秋明的心里，他多么渴望秦昭然和顾婉尽快离魂，然后他和顾婉组成一个完美的家庭，将来有他们自己的孩子，而他也会将朵儿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捧在手心宠着……

可是这些美好的画面，他只有在梦里无数次的梦到过，却到现在都无法成为现实，而他也不敢真的和顾婉提他们感情的事情，因为他的心里很清楚：顾婉一直都是以还债的心留在他身边照顾他的双腿的，而她的心始终都在秦昭然身上不曾动摇片刻。

“你，你怎么会这样说？”顾婉看着秦昭然怒到发青的脸，愣愣的反问一句，这让她心里又有了疑惑：难道他不想吗？那他为什么把珠宝系列高价买入，再当着所有人的面赠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