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极致薅羊毛

季云溪认真点头，给了奶奶一个渴望的幻想：“嗯！奶奶你要加油！咱们争取飞机票的本钱赚回来！”

坐在附近的一个戴眼镜文质彬彬的大叔听到两人的话忍不住把视线从书本上移到两人身上。

打量两人一番后，他再次把视线移回到书本上却忽然不太看的进去了。

要知道，就算这个时代能坐飞机的就算都是精英，但精英也是在贫瘠年代长大的，绝大多数也节俭惯了的。

遇到这些免费的谁不心动？

只是什么赚回飞机票的本这类想法大家心里都想，就只有季云溪和季奶奶这样不在乎外人目光说出来而已。

在季云溪给季奶奶转移注意力的过程中，空姐已经在客舱里说完了各种注意事项。

此时也开始充当了宣传员，宣传了主席思想，读了一篇新闻后又边唱边跳表演了一首红歌活跃气氛。

已经放松下来的季奶奶看的欢喜，或者说是老太太是等着唱完歌领东西等的欢喜。

和后世那些为了领一袋米一桶油可以听一两小时听无良讲座的大爷大妈们在讲座上的心情是一样。

终于，在飞机开始启动起飞了。

空姐们也结束了表演开始给大家送报纸送口香糖等小零食还有茶水等等。

“这位奶奶，请问您需要……”

空姐还没说完，终于轮到发放的季奶奶立马高兴地从空姐手里拿过糖果。

“需要！”

空姐浅浅一笑：“那您需要什么饮料？茶？果汁？还是可乐？”

季奶奶问道：“我乖孙女说有茅台？”

空姐有些犹豫：“您这身体能喝？”

季奶奶简直是发挥自己平时在村里的席面抢食物的高超技能，她直接把季云溪随身带的杯子拿出来：“装里面，能装满不？”

“这只能按杯提供。”空姐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都差点傻住了。

季云溪脑子一翁，虽然薅羊毛是人类天性，但自家奶奶这行为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那可是茅台啊！

难怪飞机供应茅台没几年就被取消了，遇到爱喝的和像奶奶这样的，供应茅台不亏本才怪！

季云溪心虚地对上空姐复杂的表情，弱弱地从季奶奶手里拿过水杯。

“奶奶，咱们都不喝酒装来干啥。要不让空乘姐姐给你多拿点糖？糖放的久，可以慢慢吃。”

空姐对上季云溪的视线更复杂了，虽说这也是帮助她劝住了难缠的老人乘客，但是劝告的方式着实有点一言难尽。

空姐心里这样想但表面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她也依旧一脸热情地拿出双份的小零食给季奶奶。

季奶奶年轻的时候是很吃了一些苦的，糖对于她的认知来说都是珍贵的好东西。

如今免费得的比自己赶集买的高档多了，她笑的眼睛都看不到了。

并且，还不忘提醒：“姑娘，我家孙女也买了一样的票，她也要双份。”

“好的，没问题。”

空姐应声分发了四份糖果小零食，里面还有时下最流行并且价格并不便宜的巧克力。

季奶奶得到后第一时间没有自己尝一颗，而是直接往季云溪亮闪闪的棉衣口袋里塞。

此时，空姐已经开始给旁边的旅客分发零食小吃了。

方才那看书的眼镜大叔似乎是做了很艰难的决定，才蚊子音地礼貌询问：“请问我可以也要两份糖果吗？”

虽然坐飞机是单位派他出差报销的，但刚刚季云溪她们说的话也让他很心动。

昂贵的机票让他享受了，他也想给自家孩子多带几颗糖回去。

“可以的。”空姐回答道。

有了季云溪两人还有这位眼镜大叔的打头阵，空姐这次分发小零食消耗的量简直是以前两趟飞行的量！

然而，空姐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之后分发的什么吃的，还有纪念品等，季奶奶恨不得都讨价还价多要一份。

机舱里也有那种常坐飞机，比较看不起这些小零碎东西的人。

季奶奶发现后更是会主动询问空姐，哪那个那个位置的人不要，对方的那份她能不能领？

最后，就连发放当天的新闻报纸给旅客阅读解闷，不识字的季奶奶都想领。

这次，季云溪是严厉阻止了。其他东西拿回去还是有用的，报纸又不阅读拿好几份不就是浪费？

……

两个小时后，下飞机。

“这坐飞机还真不错！还有那些飞机上的小姑娘人也又漂亮又大方。老婆子我这辈子可算长见识了！”

季奶奶手里拿着一堆从客舱里要来的东西，整个人比早上出发还要神采奕奕。

季云溪一边应声着跟她说话，一边忙着拿托运的行李，两人很快一人扛一个蛇皮袋外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