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漏风小黑心棉
李敬修没理亲爸,驮着芽芽去了大学校园。
之前蒋文英不交代着要一些学校里的土回去种菜么,他记着呢。
少年班只是大学的一部分,因为老三届高考的原因,在大学里有一道奇异的景象,那就是上到拖家带口五六十岁的大学生,下到类似李敬修这样天资聪颖的少年班。
虽然已经学期末了,但校园里热闹非凡,光是各种社团活跃得过分,诗社,乐器,运动,书法,文学,英语学会一旦眼神对视上,就会被热情的招呼过去。
李敬修停车的时候,芽芽凑到一乐队旁边。
一个学生塞给她一个笛子,笑眯眯的看着她。
不会吹笛子的芽芽他看过别人吹笛子,于是摆了个姿势,后来犹豫了几秒钟之后,又有些不确定地把笛子换了一个方向,摆出个与刚才对称的姿势。最后坚定地说,对,就是这样!
李敬修来了,把笛子反了个方向再塞回去。
最近京都学生艺术团要过来吸收新团员,整个学校热热闹闹的都在办这事儿。
这是积极向上的事儿,而且还能跟着团去慰问演出。
谁要是能在艺术团上占个位,哪怕是跟着小分队到油田,农场,农村或者机关,哨所,福利院去慰问演出,那都是好青年该干的事。
艺术团不仅来招收新成员,还要在大学里头印版音乐业余培训班,主要是跟学生介绍舞蹈,声乐。
这一次还更加不同些,是跟京都电视台一块举办音乐欣赏大赛。
李敬修跟一干学生在一起,主要干的是创作一首歌曲。
现场别提多热闹。
芽芽挨着李敬修听。
有个学生轻唱,“哪里是我们拼搏的战场,哪里是我们前进的方向,在天也,在山村,在塞北”
便有学生拿着乐器轻轻跟着谱曲。
有个捧着刊物,戴眼镜的青年塞给芽芽一本册子
人家是文学社的,来发刊物。
芽芽听过,刊物都是大学生蹲在宿舍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刻写钢板,自费油印,十分郑重,像接圣旨一样的接过来。
那人笑了,一眼敲出来芽芽不是这学校的,一问知道就‘哦’了声,显然也知道李敬修是谁。
这会杂乱的乐器倒是都停了,就剩李敬修的口琴声。
轻扬的口琴声不会喧宾夺主,配合轻唱恰到好处,一时间安静得很。
然后,芽芽的打嗝声就这么突兀的冒了出来。
李敬修还在吹口琴,但嘴角明显带上了浓浓的笑意。
芽芽捂着嘴。
她也就吃了一颗旁边大姐姐递过来的糖果,隔壁男同学请吃的话梅而已。
大家都紧紧的围一个圈坐着。
本来跟这李敬修走的芽芽这会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坐在了内圈,想站起来出去有点难。
对面坐着个五大三粗的男同学。
人特别的壮实,粗狂的眉配合上坑坑洼洼的国字脸,瞧着很是凶狠。
芽芽一个嗝刚打出来,对方忽然猛地一排大腿怒视过来。
有那么一瞬间,芽芽被镇住了,和对方对视了足足有十来秒。
这块头,就是再来三个竹马也不够打的啊,人家那胳膊比她大腿还要粗。
人这时候忽然发话了,问:“不打嗝了吧,我以前就是这么治打嗝的”
芽芽:“”
这治打嗝的方式也还行,跟自家妈的方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家里,老聂家人要是打嗝个不停,喝水闭气都没有用,蒋文英老是冷不丁的喊个全名。
谁听见亲妈嘴里蹦出个全名能不发抖不发怂啊。
不过现在年纪大了皮硬,这一招也不是很好用了。
虽然都是头一回见面,但芽芽跟人容易自来熟,人家要去看招聘,就喊她一块去。
要去布置给艺术团表演的现场,也会邀请人一把。
然后,从音乐角出来的李敬修就发现小青梅不见了。
在吸纳团员的礼堂里,负责安排人员的女同学一提就想起来,“就是那个脸盆圆圆的,很爱笑的女孩子吧”
人环顾了一圈,刚才还帮忙登记来着。
去礼堂,一双辫子的女生捧着准备挂幕布的流苏嚷嚷,“瞧见过啊,叫芽芽是吧?我跟她说过话。”
人一瞧,没找见人。
青年亮了亮腋下的报刊,的说:“我也见过。”
这人是文艺部的,早就答应帮忙布置礼堂,他赶紧把不轻的流苏搂过来,又对另一个准备爬梯子挂彩灯的女孩说:“那不是女同志该干的活,粗活都等我来啊。”
又四目张望,“奇怪,人现在跑哪里去了,刚才还帮我们挂海报来着。”
溜达了一圈的李敬修发现,小青梅的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