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打得就是天才

姜源之后又陆陆续续有十来个学员上去参加测试，不过到达武道二境前期的也不过只有两人。

毕竟说实话这个世界还是残忍的，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踏足武道至高之路。

如今场上已经只剩下最后十几个人没有被叫到名字。

当然这些家伙基本都是学塾里吊车尾的存在，若非是为了公平起见，否则基本直接剔除这些人的测试资格问题也不大。

而姜渔和周弼自然也是包括其中。

“下一个，姜渔！”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了这位昔日“仙阶根骨”的废物，大部分人都带着看好戏的表情。

姜渔完全没有在意，一脸平静地往台上走去，伸出手按在了测试仪上。

测试仪缓缓亮起，过了一会儿，上面浮现出一行淡淡的黑色大字：

【武道一境，熬血境——后期。】

看到结果之后，姜渔只是轻轻笑了笑，甚至没有什么多余的遗憾表情。

站在下面的姜源扯起嘴角，冷笑道，“有些废物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好歹仙阶根骨，结果六年连个合格都到不了，浪费了族里这么多资源，还不如扔进浦江里听个响，也还有脸笑得出来。”

身边的几个太子陪读自然是立刻附和。

“就是，一个六年才熬血后期的废物装什么高人风度，猪鼻子插葱。”

“有的人啊，过了今天终于要认清现实搬出内府咯，不知道离开家里的资源，这辈子能到三境吗？”

甚至一些本来还因为没合格而黯然的学员脸上都带上了几分幸灾乐祸。

对，我们是家族旁支，但你姜渔一个顶着仙阶根骨的姜氏嫡脉也不过是个废物，现在还没了爸妈，哼，以后就夹着尾巴做人吧！

这阵讨论动静之大，甚至于连高台之上的三位都听到了。

“三长老，这位是？”李北海都忍不住倾过身子好奇道。

“唉这少年叫姜渔，算是我们姜家主脉的后辈，出生时可是仙阶根骨。只不过后来他父母意外离世，他也生了一场大病，此后武道天赋就一降再降了，其实心性很不错，只是可惜了”

姜堰其实心里对于姜渔是有些期待的，毕竟除了姜家老祖，这几代里，也就出过这么一个仙阶。

只可惜

“竟是个陨落的天才，可惜了这根骨啊”李北海闻言也是轻轻叹息。

不过仙阶根骨虽然世间罕有，但武道天赋不行，武道一途终难有进展，罢了，这好种子只能放弃了。

仪器旁的测试员点了点头，拿着名单的那位沉声宣布结果，“姜渔，武道一境后期，不合格！”

姜渔朝那人点点头，自顾走了下去，脸上还是平静如初。

这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自然又是激起了旁人一阵白眼。

姜渔走回到周弼身边，朝有些郁闷的周弼耸了耸肩，“放轻松，一会儿等着看好戏。”

姜渔没有合格的这阵议论过去，后面又被点名上去了几个学员，无一例外，全都不合格。

最后轮到周弼，这小子也是摆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上去测试完，虽然进步了一点点，到了一境大圆满，但终究还是没迈进二境的门槛。

等周弼下来后，两名测试员朝高台上的三人行完礼，就带着测试仪离开了礼堂中央的圆台。

教长姜瞻远再一次起身宣布道，“好了，现在所有学塾的学员已经测试完毕，小测第一阶段完成，接下来就是演武挑战，所有不合格者可以自行挑选挑战对象，但只有一次机会，每个人都想好了再举手。”

话音刚落，礼堂中再次响起一阵讨论声，那些一期大圆满、离二境只差一线的人都在打量着那些合格的人，当然，所有人都很谨慎，想着最好有软柿子可以捏。

姜源作为唯一一个二境中期的人，甚至没有什么人敢将目光移向他身上。

姜渔冷眼旁观了一会儿，高高举起了手。

“很好，第一位挑战者，姜渔。”姜瞻远在高台上看得一清二楚，“那么你要挑战的人是？”

“姜源。”姜渔抬眼看向趾高气昂的姜源，声音平静。

“嗡——”

礼堂里面瞬间炸开了锅一般，几乎所有学员都齐齐发出一声惊叹。

这废物失心疯了？

“你确定？”姜瞻远闻言反而有些迟疑了，于是再次开口确认。

一个一境后期想去挑战一个二境中期，就算不论熬血和炼气的巨大差别，光修为阶段就差着整整三层，姜渔是不是疯了？

“确定。”姜渔点点头，盯着姜瞻远一字一句道，“姜源不是天才吗？我打得就是天才。”

“哈哈哈哈，自不量力！”姜源眉头一挑，眼里浮现出一层阴狠，“你这个废物既然自己想不开，那可别怪我手重！”

“废话这么多，你接受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