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朝圣者

“叩叩-”

“进。”

“报告司令！我们加派了大量的人手，并没有搜寻到新圣约者的任何消息。”

蒋昭推开双把手大门，半垂着头，用余光扫视到站在窗前的男人，双脚并立向男人行礼，军靴发出“铿”的一声响。

公羊风慎站在一整面通透视野的落地窗前，细长的眸子眯起，一遍又一遍的扫视着下方的街道。

纵然高楼林立，鳞次栉比，在此刻却变成了如积木一般的大小的方块。

“没有。”男人仿佛早就预料到一般，并没有用反问句。

“是的司令。”蒋昭压低声音道，“我们怀疑可能是被朝圣者控制了动向，毕竟，能瞒过那位……双眼的事物可不多。”

“蒋昭，你跟我多久了？”公羊风慎转过身，双手插在裤兜里。

他能很清楚的看到蒋昭笔挺的军装上那一颗熠熠生辉的金星。

是他亲手提拔的少将，为他授的军衔，这一颗星星，是公羊风慎亲手挂在蒋昭的胸前。

他站在明暗交际的边界，眼神明明灭灭看不清切。

窗外的太阳透过巨大一扇玻璃毫无保留的洒进室内，男人背对着光，面前投下一片黑影。

蒋昭抬头正视公羊风慎：“回司令，一年了。”

蒋昭的眼中，他只看得清面前男人的黑影。

合身的军服将面前男人的身形包裹得可以让人清楚看到男人轻微的肌肉线条，每一片薄肌都紧紧地贴在骨骼上，有力的腹部被一道腰带卡住，使得男人的身型显得格外修长。

蒋昭毋庸置疑这具看似瘦削的身躯可以爆发出多大的能量。

“已经是小有威名的少将了。”公羊风慎迈步向前，一步步走向这个直视自己的年轻下属。

军靴一步一步磕在地上，男人离开光明的怀抱，渐渐迈进黑暗。

蒋昭重新低头恭敬回答：“不敢当司令。”

黑色的长筒绑腿军靴映入眼帘，蒋昭定住眼神。

“是你们怀疑朝圣者，还是你怀疑朝圣者？”淡然的嗓音突然在头顶炸响。

蒋昭瞳孔骤然放大，身体内部的肌肉开始止不住的痉挛。

沉默。

公羊风慎望着面前一动不动不打算替自己辩解的男人，后退一步，不带情绪地说道：“你知道朝圣者在约斯科大陆是什么样的存在。”

蒋昭僵直着身子点点头。

“你也知道朝圣者早就不存在了。”公羊风慎看着面前的年轻人。

蒋昭没动，良久他攥起了拳。

“司令，他们一定存在！”他仿佛是刚被从冰水中捞出来一样，声音颤抖但缓慢坚定的组织每一个词语，然后用力的把这个句子说出来。

公羊风慎直视着蒋昭的双眼，不容置疑的开口：“不，他们不存在。”

蒋昭第一次近距离的直视这位高高在上的司令，那一瞬间他只有一个想法。

司令的瞳孔居然是清浅的蓝色。

“咚—”重物落地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那双透蓝色的眸子闪过一抹金光，随即隐匿在眼底。

整个约斯科大陆，已经容不下任何一个细小的风险了。

公羊风慎转身，一步步走向落地窗，一闪身，人就已经踩在玻璃外。

玻璃上映出他笔直的肩背，像一把锋利的剑。

公羊风慎沉默瞬息，右脚轻点空气，身形倒转飞向脚下的世界。

光在那一刻变成了他忠诚的信徒，替他挡住了耳边猎猎作响的劲风。

由于约定的存在，人们的潜力被无限开发，整个社会的生产力大大提高，约斯科大陆早已是一个发展很完备的先进世界。

城市的四周时不时可见大大小小的异物，人们仿佛看不到这一切异象，泰然自若的穿行在城市之中。

一位身穿西服的男士右手小拇指处长出一把小小的尺子；一个很明显是人类学生的小女孩背后长出了孔雀翎毛，突破校服折叠在背后。

一只有半人高的兔子旁边是一个小女孩在轻轻抚摸着兔耳朵，而女孩的一只眼睛已经变成了血色的瞳孔。

一把扇子上描绘的平海起鸥，海鸥悠然地在大海上绕圈盘旋，而扇子被当作发饰插在女孩的发间。女孩还和它轻声说笑，扇子亦能口吐人言。

公羊风慎的瞳孔渐渐变成淡金色，抬眸朝城市的正中央上空一瞥，随即低头沉思。

灵气的复苏程度极其缓慢，只有极少数的人类有机会与缔者立下约定，从而拥有异能，但大多数的约斯科子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于是政府下令在每一个城市上空都安置一个屏蔽装置，屏蔽掉人们有关于圣约异象的认知，以免某些缔者的出现会产生动乱。

巨门出现的第三天，政府就动用有关人员的能力消除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