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作祟

顾知也转动着手里的茶杯，陆少舟双手交叉搭在桌子上，俩人谁也没有说话。

零陆不停地回着消息，在她发完那条消息之后群里面就炸开了，徐央央和岑小昭俩人你一句我一句问这问那。

零陆快速地打出几个字【办大事，事成之后今晚去嗨。】确认发送成功之后关上了手机。

她眼神滴溜溜地转，一下转到左边看看陆少舟，一下转到右边偷偷观察顾知也。

内心纳闷：嗯？这俩人看起来不太对劲，怎么不说话？害羞嘛？

“：零女士和顾总是怎么认识的？”陆少舟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浅笑看向零陆。

顾知也一脸冷漠地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陆少舟挑了下眉，用饶有深意的目光扫了顾知也一眼。

“：陆陆，你和他怎么认识的？”顾知也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看着零陆问。

陆少舟的回答抢在了零陆的前头。“校内辩论赛。”

他带着儒雅的笑容和顾知也的眼神对上。顾知也那副胜券在握、高高在上的样子真是让他讨厌。

“：辩论赛？”零陆吃惊地反问。

“：你不记得了？你大一的时候，海城学院文学系和法学系打了一次辩论，你是正方一辩，我是反方三辩。”

“：哦。”零陆张大了嘴，皱着眉头，眼神怔怔地凝视着前方那片虚空，像是正在努力地搜索相关的记忆。

“：记起来了？”陆少舟身子向零陆这边倾斜了一下。

零陆摇了摇头，“抱歉。”

顾知也扬了扬嘴角，只是这个笑容在陆少舟看来颇为刺眼。

那场辩论赛是陆少舟大学时光打的最后一场。由于父母移民的原因，他研究生还是选择了国外。

零陆被一位同学挂在了校园表白墙上之后就火了。

作为海城学院的学生，陆少舟自然也听说过零陆，不巧的是，在那场辩论赛之前，他一次都没有在学校里面看到过她。

零陆不笑的时候，带有一种不容侵犯的神性，低调，内敛，疏离，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对任何事情都不在意。

她笑起来的时候就像光秃秃的山头瞬间长满了野草和鲜花，旺盛鲜活的生命力带着一种少女的娇憨，让周围的一切都失去颜色。

这样的零陆让陆少舟心动。

大家都说零陆不好亲近，难追。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迈出这一步，又考虑到自己即将出国，还是作罢。

大概是越得不到什么就越渴望什么。

那两年陆少舟的脑子里时不时会自动浮现零陆的脸庞，后面甚至会频繁出现在他的梦里，这太奇怪了。

他不是没有谈过恋爱，遇到这种事情却是头一遭。

陆少舟为了弄清楚他的心理，研究生期间不停地约会，调情，谈恋爱。

无济于事……

酒精和多巴胺在他身上起的作用与他最初的意愿完全背道而驰。

两年的学业完成之后，陆少舟回到海城大学，那时候的零陆大三。

他亲眼看见零陆和一位男同学并排走在一起，旁边的人嘴巴不停地张开又闭合，在讲些什么，零陆偶尔回答一句。

经打听，零陆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