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记忆归位

零陆咬紧下嘴唇，眼神闪烁，不敢对上顾知也的眼神。

“：你考虑好联系我。”顾知也从一旁的大衣口袋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名片放在零陆眼前的茶几上，起身进了更衣室。

零陆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捏住名片放到眼前细细端详着。

烫金工艺，全体黑色的名片，顾知也三个字工整地印刻在上面。

“：送你出去。”

顾知也此刻已经换好了正式的装束，浅咖色大衣搭配了一件同色系翻领粗纹毛衣，内搭是一件细条纹衬衫配一条深灰色领带。下身是一条深灰色的西裤，商务又休闲。

“：多谢。”零陆将名片收在了外套口袋中。

青云山居作为海城最高档的小区零陆还是有所耳闻的。

总共就三栋别墅，每一栋都建在不太高的山顶上，占地面积大到令人咋舌。可以俯瞰到大半个海城的同时又不会显得太荒凉。

今天的司机不是季轩，零陆未曾见过。

顾知也把零陆送到了佳境小区门口，零陆再次道谢，目送着顾知也离开之后带着惊恐跨进小区的大门。

她一想到昨晚祁肆滴落在沙发上和地板上的血液这会儿已经凝固，经过氧化变成了黑红色甚至是黑色的场景不免缩了几下脖子，头皮发麻。

电梯稳当地停在22层。

零陆慢吞吞地走到2201的门口，深呼吸了几下，伸出有些颤抖的指尖，按下了密码。

阳光穿过阳台，落在客厅被擦得发亮的玻璃质的茶几上，反射出彩色的光晕。

地板一尘不染，雪白的沙发不见半点血迹，全透明的玻璃花瓶里面插着一束俏皮灿烂的罗马假日小菊。

风吹起客厅的窗帘，带着一阵花香味，轻柔地吹向零陆。

零陆微张着嘴，神色惊讶。

这屋子里的一切是谁收拾的，不言而喻。

零陆走到那盆绿萝跟前，伸出手，从里面掏出一个微型摄像头，打开手机；连上无线，将昨天的视频导到手机里面。

这下那些让她深陷沼泽无法脱身的记忆，统统都回到了它们各自的位置，

零陆八岁半的时候，零齐远将祁肆带了回来。

“：萱萱，陆陆，给你们两个人介绍一下，这位是爸爸的好朋友，你们以后称呼她为祁伯伯就好。”

零齐远乐呵呵地向两个小女孩郑重介绍并把手上提的刚买的大袋小袋的菜递给简华。

“：祁老板，您随便坐，我去厨房忙活，一定留下来吃饭哈。”简华热情地招呼着。

“：好，弟妹你忙。”祁肆也客气热情地回应。

“：来，两位小朋友，这是祁伯伯给你们带的礼物。你们做个自我介绍伯伯就把礼物给你们。”

祁肆蹲下身来，好让他和两个小孩子可以处于同一水平线上讲话。

“：我是零萱，今年四岁半。”梳着两个马尾辫的小零萱咬着手指开朗活泼又天真浪漫地讲。

“：你是萱萱啊，真可爱。”祁肆的手掌在零萱的肩膀上捏来捏去。他把礼物递给零萱，随后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零齐远在一旁慌乱出言阻止，“萱萱，谢谢祁伯伯，拿了礼物自己去玩。”

“：哦。”零萱乖乖地应了声。

“：你就是陆陆，对吧？”祁肆转头拉着零陆的手，用那双色眯眯的双眼盯视着她。

零陆强硬抽回手，胆怯地“嗯”了一声。

“：陆陆长得真好看啊。”祁肆扭头看向零齐远，张着嘴用舌头舔着牙尖，意有所指。

“：是，这姑娘小时候没那么好看，越长越好看。”零齐远挠了挠头，眼里闪烁着精明的光。

“：陆陆，你在这里陪祁伯伯聊聊天。祁伯伯是爸爸的好朋友也是爸爸生意上的贵人。你可不能在祁伯伯前面耍小性子啊，要不然爸爸会生气的。”

零齐远瞪大着眼睛用柔和的语调威胁、恐吓着零陆。

祁肆也凑到零陆脸上亲了一下，她下意识就去擦。

“：啧~干嘛，长辈喜欢你亲你一下。”零齐远恼火地制止，同时还频频观察祁肆的脸色。

之后，祁肆来零家的次数变得越来越频繁，他每次都会先亲零萱然后再抱零陆。

祁肆很喜欢把零陆抱在他的腿上，让她的背部紧贴着他的身体，她的臀部就会贴在他的器官上面。

他当着零齐远的面逐渐地触碰零陆身体更多也更隐秘的部位，像是一种试探。

而零齐远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祁肆先是摸一摸零陆的肚子，摸一摸她的背部，后来是肩膀、脖子、大腿……

零陆从小就意识到零家这对夫妇更偏爱零萱。小孩子只是小，不是傻，她那时候已经快九岁了，祁肆的行为让她感觉很恶心。

她就问零齐远，“为什么祁伯伯会对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