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赵芷荷拽着唐远山的手，说：“柳欲州，真的，你就留下吧，学姐没嫌弃你。”

她故意模糊着把自己说成那个学姐。

柳欲州不留情面：“你这个学姐接纳我了，但是那个顾学姐好像挺讨厌我的。”

还没等赵芷荷接上，沈远牫就开口：“赵芷荷，你看人家学弟也不想待在这儿，你强求什么？”

他还故意问顾宁窈一句：“你说是不是？”

顾宁窈喝了一口酒，嘴唇湿润，“嗯，赵芷荷，要不你也歇歇吧，出去透透风，送他们一程，我看你也喝不下去多少了。”

沈远牫接上：“是啊，赵芷荷，认识这么长时间，你酒量还这么差，隔三差五就要中场休息一会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提提。”

顾宁窈笑笑，“不用提，赵芷荷的酒量遇强则强，遇弱则弱，还是咱们该提提酒量。”

“…….”

赵芷荷听着他们一人一句，倏地坐下，拿起酒杯，朝他俩举举，然后一口闷。

撂下酒杯之后，她纳闷地说：“你俩怎么就在说我的时候才有默契呢，你俩平常是不是都被别人附体了啊。”

然后她朝着唐远山摆摆手，“算了，你跟他回去吧，我今天晚上有戏看了，我要不醉不休，你别在这等我了，挺无聊的。”

唐远山看看赵芷荷，垂下眼，应声：“嗯。”

柳欲州看他，没忍住笑。

感情他俩这都是为情所困。

他是想被困进去却被拒之门外，唐远山是被困进去了又不敢奢求更多。

顾宁窈抬眼看他，他也在看她。

柳欲州：“顾学姐，不送送我？”

顾宁窈：“送你到哪？到家？”

柳欲州无所谓地耸耸肩，“如果学姐想的话。”

顾宁窈皮笑肉不笑，“那可能不行。”

沈远牫盯着柳欲州，也附和，“送他干什么？他还想找个保镖不成？”

柳欲州这才看向他，看清他和顾宁窈肩膀之间紧贴着没有空隙。

“不缺保镖，缺个喜欢的学姐。”

顾宁窈：“我上学校给你找个学姐？我记得喜欢你的挺多。”

柳欲州：“学姐还特意关注了？看来学姐心里不是没有我的。”

他松开抓着唐远山衣服的手，走到顾宁窈身旁。

沈远牫见他走过来，“你过来干什么？”

柳欲州言简意赅：“看看学姐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他笑得懒散，又反问一句：“怎么？学长也想看看我心里有没有你？”

赵芷荷立马把唐远山拉过来。

“靠，这就是我想看的，绝了，天轰地裂。”

顾宁窈推了柳欲州一下，“别凑这么近，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只觉得好笑。

柳欲州点点她的肩膀，“学姐，那你俩现在的距离，足够被判刑了。”

最后。

顾宁窈跟着他出来了。

酒吧在一个偏僻的深巷子里，他们站在旁边的角落里，透不进来多少光，昏昏暗暗的。

“学姐，生日快乐。”柳欲州看着她说。

顾宁窈撩起眼皮，说：“生日你都知道？看来你翻贴吧翻的还挺深。”

柳欲州不否认也不承认，而是问她：“你喜欢沈远牫吗？”

顾宁窈不喜欢沈远牫，她明白现在或许最好的选择就是用沈远牫当挡箭牌，来拒绝他，就像她碰见柳欲州那一年她拒绝别人时的借口一样。

那时候她确定以及肯定那句借口不会被打扰沈远牫的生活，所以扯那么一句倒也无所谓，没人会在意。

可现在不同，沈远牫就坐在酒吧里面，说不准已经被赵芷荷拉出来，躲在哪个墙角沉默着偷听。

“没有，我不喜欢你跟别人没关系，就是单纯不喜欢你这个人。”

她知道柳欲州问这句话的目的是什么。

柳欲州直勾勾地盯着她，轻声笑了一下。

“学姐，你太果断、太干脆。”

他又说：“我倒是希望你喜欢他。”

顾宁窈诧异，看向他眼底。

“——如果你喜欢他，说明你还有对感情的欲望，学姐，可你连这都否决，你压根儿就没打算正视任何一段感情。”

顾宁窈嗤笑一声，“感情？你懂什么感情？”

“怎么？你还谈过一段痛彻心扉、难以忘怀的恋爱不成？”

“还是你小时候经历坎坷、历尽挫折，最后你看清世间冷暖，变得心思细腻，觉得遇见我你就算看清我了？”

“又或者是你没见过像我一样对你不心动的女的，于是就心底惦记着，不追到手誓不罢休？”

“柳欲州，你懂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