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礼服，最新款。”

顾宁窈挑眉。

礼服啊。

她家衣柜里还有两件。

从某些人手里用一块钱换来的。

顾宁窈拆开礼盒。

礼服是纯黑色的，腰部有一条淡白色的线，像是缠绕着礼服的整个腰身。

不突兀却又惹眼。

就像沈远牫眼中的顾宁窈。

张扬又沉稳，让他移不开眼。

现在是下午三点钟，太阳已然有下落的趋势，西方的窗子里有夕阳，有淡蓝的天。

沈远牫看着顾宁窈，“顾宁窈，生日快乐。”

这是他陪顾宁窈度过的第六个生日。

他们认识六年了。

顾宁窈：“嗯，你也生日快乐。”

他们是同一天生日。

赵芷荷瞪大眼，手指在两人之间指来指去：“我靠，你俩一天生日啊，我居然才知道。”

不怪她对沈远牫不了解。

是之前顾宁窈过生日时，都是分别和他们吃一顿饭，没凑到一起过。

且沈远牫刻意瞒着，顾宁窈又从不特意讲。

赵芷荷：“怪不得我从来没听过沈远牫要过生日的消息，每次要问，最后都忘了，原来你俩是一天啊。”

最后她重重叹口气，嘴唇嚅嗫，声音微不可闻，“这不就是孽缘吗。”

赵芷荷可不认为沈远牫能战胜柳欲州，抱得美人归。

也不认为顾宁窈能扛得住柳欲州的费尽心思。

柳欲州那人，怎么说呢。

她觉得，他够野，就是藏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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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芷荷牵着唐远山的手，走在前面开路。

沈远牫跟顾宁窈走在后面，肩并肩。

“办完手续了？”

沈远牫知道顾宁窈最近在筹划出国相关的事，他妈还特意问了一嘴。

问他知不知道顾宁窈可能跟顾父干一样的工作。

他说知道，高中时就知道。

顾宁窈绕开前面路上的石头，下意识地想起上次扭脚时让自己蹦一下的那个人。

“办完了，怎么了？”

她抽出思绪，不愿再想起那个人。

沈远牫看她动作，没回答那句话。

“你以前遇见那种石头，都习惯把它们捡起来再狠狠扔远，扔到没人去的一个小角落。”

“是吗？”

顾宁窈不记得她以前有什么小习惯，她都是什么时候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从不需要“习惯”这种词来裹挟自己的行为。

沈远牫：“是，H市路边的花花草草都见过，所以——”

“工作之后还会回来吗？”

他终于问出口。

顾宁窈看他，笑了声，“当然会啊，而且还有一年多才走呢，你急什么？”

沈远牫这才露出一个真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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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芷荷带着他们去了个地下音乐酒吧。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大白天就往酒吧里冲。

里面昏暗，灯光灰蒙蒙，再深走几步，才豁然开阔，耳边的音乐声也逐渐增大。

由于时间还早，里面一桌客人也没有。

顾宁窈她们的光顾显然也出乎店主的意料。

店主平常开门早，但从来没人这么早来过。

赵芷荷显然常来，进去就熟门熟路的点了两杯特调酒。

顾宁窈他们都不挑，就让全让赵芷荷挑，他们等着喝。

今天是顾宁窈和沈远牫的生日，一切都由他俩买单，赵芷荷当然不客气，把平时喝过的、没喝过的都来一遍。

最后酒桌上已经摆放不下。

店主就商量着让他们并个桌，或者其余的酒等他们喝完这些再上。

顾宁窈摆摆手，“等喝完再上吧。”

说不定没一会儿，赵芷荷就倒下了。

果不其然。

赵芷荷喝了三杯，她耳垂就红得如血欲滴。

第四杯，唐远山挡了一下，“别喝了，现在天凉，一会儿出去吹风会脑袋疼。”

赵芷荷挥开他的手，“没事，到时候你帮我挡挡，这几杯酒我还没喝过，今天我得一口气都尝了，省着心里惦记。”

唐远山担忧地看她，“要不然我喝吧，喝完了告诉你是什么味道。”

顾宁窈听这话，眼皮一跳。

这狗粮，有点儿齁啊。

沈远牫听着，学了一招，扭头对她说：“要不你也别喝了，我替你尝尝。”

顾宁窈：“你确定吗？不会最后要我背你回去吧。”

沈远牫沉默两秒，他酒量确实不如顾宁窈。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