缔结良缘
罗平从校场赶去将军府时,龟寿正要离去,他迎面拦上去,想告诉她,他现在是个小有名气的少将军了,有自己的宅子,可不可以去紫毒谷见她父母。
话未出口,龟寿已挽上元固本的手,跟他介绍,那是她的未来夫君!于是,他什么都没说出口,只是落寞微笑着送她离去。
案桌上一摞一摞的奏折,一半都是要求立后!颛武帝不胜其烦,都让那些胭脂俗粉入了后宫,还不罢休!想立后,做春秋大梦去吧!
正要起身,案头上一封不一样颜色的奏折印入眼帘,正是远亲王特制的封皮,这小子这么久才来一封,委实过分!
请皇兄为皇姐赐婚!啪,奏折被狠狠按盖在案上!缓了许久,终不得不再拿起细看!
迟远,再过几年,孤定赐你七房八房夫人,莺莺燕燕烦死你!
玄月,秋意深浓,帝王千里送来十里红妆。
恢复了武功又从杂务中脱身的白鹤,风雨兼程的赶往东息州。
在那阳光明媚的午后,远亲王府张灯结彩,手捻着红带还心存一丝幻想,可能小王爷定亲,可他还小,可能是龟寿吧,可怎么可能在王府里办。
已解了毒的屠总管,精神矍铄的将他迎进府内,是永乐长公主与苍恒盟结良缘!
朦朦胧间屠总管还说了许多话,他却什么也听不清,满眼的红,刺的他双眼生疼。
伫立在她的庭院外,那里一片欢声笑语,开着的窗,她正在对镜贴红花,那魂牵梦绕的人儿,笑的那般温暖人心,那大概是认识以来笑的最开心的吧!
相思无度,欢愁不知年度,满腔情量,万千繁花落尽!
黄昏将至,他依旧站着,未动一分,只是望着,不敢靠近,一身黑衣,怕冲撞了喜气。
龟寿握着一方蓝帕出来,递给他,摊开,上面竟是自己的剪影,又惊又喜,龟寿却告诉他,这是一个叫俞嘉蝶的女子托羿安给他的。
俞嘉蝶,就是宫里的容妃,必定是已经不在了,才敢送别的男子如此之物,可这不是他想要的!
苦涩的回了句“我知道了!”,待其走远,一掌震碎丝帕,零落散地,一如他的心!
鼓乐齐响,宾客落座,红绸花结,一身红裳喜服的苍恒,笑的那般意气风发,席上的白鹤,不知觉间灌了一壶又一壶酒,酩酊大醉之际,似乎正在与安儿拜堂的是自己,微风吹起,红锦下顾盼流转,耀如春华。
醒时已是次日正阳,照的人睁不开眼,跌跌撞撞开了门,却是一身红衣的苍恒,白鹤摇手不语,又倒头就睡。
苍恒将醒酒汤放在桌上,踌躇片刻,终是转身离去,毕竟若换作是自己,也会是烂醉如泥,日夜颠倒。
酒醒之后的白鹤,给了小王爷一本剑谱秘籍,说是让他好好练,别让他姐操心,又让他等他侄子出生后再传给他侄子。
小王爷不屑,白鹤便抽剑当场舞练起来,庭中黄叶在剑气下漫天卷滚,飘逸又凌厉的身法,宛若丹青好手的伤心画。
小王爷接过秘籍,“反正我师父很多,不差你一个!”
白鹤在羿安要上前道别时,骑马走了,急驰而去,至始至终不敢见她,不敢同她再说一句,他怕自己忍不住绑走她,怕破坏她安宁美好的日子。
后来,白衣门改叫黑衣门,门内弟子若有拈花惹草者必要废了武功逐出师门。
盛安四年,历经两天三夜脱胎换骨的疼痛,羿安诞下龙凤儿女,只看了一眼自己骨肉,便精疲力竭,陷入昏迷。
苍恒不顾自身将内力不断渡与她,却如石沉大海,龟寿和元固本用尽毕生所学,终在天亮前,抢回了羿安。
苍恒抱着她,不敢放手,无声的痛泣着,泪如泉涌,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多年,鬓发也泛着白。
过了许多日,羿安才恢复了人气,苍恒不曾认真看过两个娃一眼,只顾着自己夫人。
连龟寿也没空去看顾两小娃,于是,照养两个嗷嗷待哺小娃的任务就落在小王爷身上,元固本带着自家儿子从旁教导。
小王爷从最初的欲哭无泪到后来的得心应手,甚至连更换尿介子也亲力亲为,抱娃哄睡,不亦乐乎!
更将小娃们的琐事写入奏折送进都城,一页又一页的养儿心得,气得颛武帝直呼要赶去东息州抱抱两小娃。
人去不了,但赏赐是一车接一车,小王爷见了直道,“瞧不起本王吗?东息现在富着呢!”
随赏赐而来的,还有一个盒中盒,盒中附着纸“绝子丹,赠苍爱卿”!
小王爷抽来看,对前来的公公笑道:“你来晚了!”
公公怕自己交不了差,小王爷只得亲笔一封说明原委,公公才放心离去!
待两小娃呀呀学语时,苍恒每抱怀里时,小王爷就忍不住担心他会不会像先帝那样嫌弃自己孩子,又怕磕着碰着。
抱不上一盏茶,两小娃就得被小王爷抱走,苍恒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