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之好
已恢复大半神志的羿安,坐在驭位上,伸出右手,噗了口水在掌心,对着红袍领头人柔柔的道:“迟善哥哥,你看清楚了,这是我的人!”接着用右掌心对着苍恒脑门抹了三下,又拉过夜白衣对着他的脑门使劲拍了三拍!
夜白衣一脸不解,抬手就想擦下额头,羿安倚靠在他的肩膀上,贴着他圆润的耳朵,一副柔弱无骨的模样,极细声道:“想死,你就擦!”
迟善见此等绝色被人登先撷取,怒火中烧,一把金枪指着羿安门面,“唾额之定!哼~你觉得这玩意对本太子有用吗?老家伙叫本太子来接你,本想给你点脸面,看来没这个必要!”
一扫金枪,削去羿安数根青丝,羿安仍然巧笑晏晏,按着想动手的苍恒和夜白衣。
“哥哥如今都饥不择食到这般地步,连老祖宗定下的规矩都要忤逆了啊!”羿安耻笑道。
对夜白衣附耳,“到马车里去,不准出来!否则今日我们都得死在这里!”夜白衣咬牙皱眉爬进马车。
迟善策马急进,就要来抢夜白衣,“怪只能怪你让他出现在本太子面前!”
羿安一扯袖,三支短箭直射入马身,顿时马摇厮鸣,迟善强扯住缰绳,一脚踏在马背,飞跃而起,稳稳落在地上,怒目龇牙,举□□向羿安,苍恒飞身举剑挡去,“铿”的一声隔开金枪,傲立在马车前。
“牛犊子,艳福不浅啊,连羌国的三骑少将军都能拐骗回来!万军中击杀兹泉国大皇子的苍恒啊,不错,是有几分姿色,不过,本太子对你没兴趣,不要自不量力,滚一边去!”迟善死盯着马车不放。
“哪比得了善德太子,为了楼家三公子,不惜灭了楼氏一族!逼得元清皇后自请冷宫,才保住了太子之位!楼氏一个小族,灭了就没了,朝中无人抗衡北堂世族!”羿安面带微笑。
不慌不忙,稳坐在马车上,“就是不知,若我这个司空在大元帅的外孙女,司空开大将军的侄女死在你手上,你北堂一族还保不保的住你的太子之位,难不成要元清皇后自缢来保你性命?”
迟善金枪点地,不屑道:“司空家族何时理会过你这个没用的废物!你娘死的不明不白都不曾过问一句,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你是忘了宫中的九皇子还是压根就没放心上?看来你的狗头军师慕容庸是真的失踪了啊!”羿安手扶苍恒手臂,跃下马车。
步步锥心,“北堂太翁就没给你再找几个有用的幕僚吗?也是,失宠十几年的皇后,如今还去了冷宫,做了十几年没得到过老家伙肯定的太子,我要是北堂太翁,我也得考虑要不要换三哥当太子!毕竟三哥的生母良妃虽不是北堂家嫡出,可三哥怎么也叫北堂太翁一声外曾祖父!”
迟善看着一步一步走来的羿安,手背上青筋暴起,她说的全然是真的!
羿安痛心疾首,深深切切,只差泣泪雨下,“元清皇后素有腿疾,这严寒刺骨,也不知道她在冷宫过的如何?她可就只有大哥你一个孩子可以指望了啊!不像良妃,有能文能武的三哥,还有貌美如花的六姐!”
“大哥,而立之年的人了,凡事要多为两鬓泛白的母亲考虑啊!深宫后院三十余年,夫不疼不爱,难道你还要逼死她吗?”迟善一时分不清这个废物妹妹到底几分真情几分假意!一番挣扎,终是收回了金枪。
“今日暂且放过你,待护送你回皇宫交了差再说旁事!”迟善一甩衣袍,转身就要走去,羿安幽幽来了句,“大哥可知,为何你三十有余,无一子嗣,而父皇却不曾同意百官提议另立太子?”
迟善不耐烦的吼道:“牛犊子,别弯弯绕绕的,有话快说!”
羿安沉声道:“前太子太傅临死前一日,曾在隆慷殿质问过父皇:自太子幼时,所处之人皆是男子,肤白貌美,至少年,宫中全是娈童,缘何还有大量龙阳画册?陛下,为何要如此对待太子,他可是你的至亲骨肉?”
羿安声声质问,如同当年前太子太傅震耳发聩的声讨,雷击迟善的五脏六腑,他以为夫子当年是因他顽劣不可教,气愤辞官归乡遇刺,结果,全然不是那般!
父皇从一开始就算计他这个所谓的太子!那个看似慈祥仁爱的父皇,一直在算计自己的亲生骨肉,算计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羿安全然不顾迟善的心如死灰,如蛇追心又道:“父皇是因为愧疚所以不废了你太子的头衔吗?你觉得可能吗?那他为什么会遇到在尼姑庵修行的前太子妃,如今宠冠六宫的容妃呢?”
似为大哥着想的诉说:“父皇只是利用你的骁勇善战,不断为他吞噬小国,开疆扩土!有哪国的太子,如你那般总是在外征战不断?哪日你打不了战了,你也就不再是尺神国的太子了!善德太子!”
“闭嘴!我叫你闭嘴!啊啊啊啊啊——”迟善状如疯魔,狂喊呼叫,一把金枪呼呼乱舞,苍恒一把抱起羿安躲开,及至马车旁,羿安站稳,冷冷的看着发疯的迟善。
“待回宫,本太子自会查实,若你有半句假话,本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