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深渊万丈

「起因」

未知境地

“你真的要去吗？那里从没有生命，所有人都有去无回，你……”

“我倒是真希望如此。”

“他的话真的可信吗？你们之前可从未见过。”

“你不该出现这。”

“…你不能干涉我的选择。”

“可你终究不是我……别变得像我一样。”

沉默在昏暗的空间里漫延，没人回答。这倒是与深渊里死一般的沉寂有些相似，深渊，总是让人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深渊边上，一个穿着灰白色衣服的少女看着眼前另一个黑衣少女，嘴角挂着一抹苦笑，说出了最后一句祝愿。

“那我便愿你一去不复返。”

“借你，吉言。”

黑衣少女把目光转向深渊，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眼中无光。她象征性的向渊底望了望，依旧是空无一物的黑暗，像是没有边际。

她就这样轻轻向前一倒，淹没在了一片黑暗中。

「初见」

幻真

清梦缭乱

雾，浓重的雾，五步之内可勉强视物。

隐约见得几道散发着淡淡黑色幽光的影子在不远处上下翻飞，时隐时现。

不多时，仅能看到一个黑影停了下来，有光透过雾的间隙丝丝缕缕的投了下来，模糊的事物开始逐渐清晰。

脚边是几株深绿色的野草，懒懒的伏在地上，叶边微卷带着些淡黄色，这似乎预示着它们即将枯萎。

在地面上撒着萧条疏影的是棵枯树，孤零零的立在空旷的原野上，几片枯黄的树叶挂在毫无生机的树枝上。

一阵微风拂过，仅剩的这几片树叶也被风带走，落在了与其他地面相比颜色较深的一处。

这较深的颜色有着一条林间小路的宽度，一端起始于向后几步由乱石堆砌而成的陡坡下，另一端向着远处无限延伸，看不到尽头。

用手触碰有一种湿冷的感觉，像是曾经有水流过一般。在那附近距离枯树不远的地方，散乱的堆着几具白骨，有几块还算完整的看着像是人的头骨。

天空中没有光源，却有无数道光线融合在一起，把黑暗驱逐到角落里圈禁起来，迫使它缩成一团，无处逃窜。但不知为何，这光线里总透着一种夜幕降临前的昏黄。

那道黑影又出现了，这一次，她的样貌清晰可见。

那是一个看起来像是十四五岁的少女，她透露出些许稚嫩的脸带着冷漠又疏离的神色，面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

她的眼睛很暗，是灰黑色的，偶尔会有像细线似的白光闪光，像是锋利的刀刃。

一身黑衣，一头墨发被黑色带有金边的金属发冠高高梳起，随风翩飞的衣摆，恍惚间似染了血色。

她手持长剑，有鲜红的液体顺着剑尖滴落在地上，很快被地面吸收。

她看也未看，手中剑随意一挥，顷刻间，枯树、白骨灰飞烟灭。脸上不知何时又溅了几滴血，看上去更少了几分活人的气息。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就这样毫无生气的继续向前走着。

一种令人不安的压抑感随着她的接近越来越浓烈。

忽然，她停了下来，看着眼前辽无边际的原野，眼神空洞：“你，想知道什么？”

那种压抑感，萦绕在她周身，连她这句无缘由的问话都带着一种机械般的平静。

她穿过面前有着些许异样波动的空气，又向前走了几步，便化做了一块块有棱角的，散发着微弱幽光的黑色晶体，在空中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