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

萧晏云？”

“在河边做什么？”

“看花灯。”

“倒是你来这干什么？澹泞呢？”杜书云印象中的萧钰，可不是个会特意来河边放花灯的。事实也的确如杜书云所想的那边。

远处的海棠借着扶着虞兮起身的空闲，轻轻附在虞兮耳边“姑娘，要不我们先辞别杜姑娘吧。”

虞兮点了点头，她们在这似乎真的碍眼了，简单整理裙摆起身向前走去“既然杜三姑娘有熟人，正好我也想同海棠走走，便不打扰二位了。”语罢脚下匆匆忙忙，萧钰心中有一种错觉，一种很陌生的错觉，好像二人从来没说过话一样。

“虞二姑娘等等，我随姑娘去。”

虞兮怔在原地，杜书云不应该借此机会和萧钰一起吗？

“你们接下来要去哪？”虞兮本还想再找些借口推脱一下，闻言硬生生将心里想好的话憋了回去。

“北山，来时就说好的。”

“北山？”

“北山...”杜书云看向虞兮，她还真不知道北山有什么好玩的。

“上香。”虞兮淡淡回应一句，语罢再也不想说什么了。

倒是萧钰饶有思量看向杜书云，离京几日瞧着脾气似乎收敛了许多。

“我没去过北山，正好随姑娘去看看。”这话应该是对杜书云说的，可又像是在同虞兮说。

“你同我们一起？”杜书云对萧钰的话有些新奇，但反观虞兮就淡定许多，萧钰对杜书云还真同旁人不一样。

“走吧。”

北山不及山下繁闹，五步才遇一盏灯，离去时虞兮本还在想，可能要听两人聒噪一路，但现在想想耳边真正聒噪的好像是她，反倒是萧钰给晾到一边。

萧钰跟在二人身后，一路上似乎都没怎么接过话，他是没想到短短几日里，都结交到了新朋友。反观是他整日给那容春二缠着，想想他先前还担心虞兮来找他找不到人，如今想想真是想多了。

“虞二姑娘可喜欢赛马？”

“平日就是些琴艺诗文，赛马没什么机会并不熟悉。”

“好吧，若是我能搬去东院，假以时日虞姑娘也会熟悉的。”

虞兮含笑点点头，心里也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她是想稚园有个人能陪她说说话的，可如果是杜书云会不会太张扬了些。

耳边的杜书云依旧在滔滔不绝，两人相谈甚欢倒是将萧钰撂在了身后。

“对了姑娘不是说要讲北山的故事吗？”到了寺庙前，杜书云突然就想起了虞兮的话。

“也还是那兽人的故事，进寺庙说吧。”

“兽人？”饶是萧钰一路上一言不发，此时也好奇多了一嘴。

这回轮到杜书云接话了，将暮间虞兮所讲的，随口扯了几句敷衍过去。这一路上虞兮渐渐发现了一件事，杜书云对萧钰可没有对她这么温柔。

杜书云讲的虽然敷衍，却也简洁明了，萧钰结合自己联想大概听明白了，似乎是觉得有些冷落了虞兮，在杜书云的绘声绘色中少年抬眼看去，刚好同姑娘眼中的一抹深意对上，萧钰愣了愣，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对于虞兮的沉思有些慌张。

“虞二姑娘接着讲吧。”

“世子怎么不问问我这寺庙有什么故事？”

萧钰环顾一圈四周，残垣断壁，青苔砖石，这样一看似乎真有些年代了。“这是谁的庙？”倒不是萧钰好奇，只是这些年下来从来没遇到这么破旧的寺庙。也不知道这庙的主人是谁活的这么寒碜。

可没等虞兮开口，杜书云一脸纯真接了话。“这寺庙有什么故事？”

“这庙是赵将军庙。”

“千年前这里还是一片山林，林中有一只肆意横行的兽人，每每夜幕降临，便去骚扰附近的庄子。”

“那时刚迁徙过来的村民，并没想过此处会不会有什么不妥，只知道院中圈养的的鸡鸭时常丢失。一开始只是互相猜测，认为是村落中有人手脚不干净。一群人各有心思相互猜忌。”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许久，村民心中也有猜测，但当时迁徙本就是为了躲避战乱，留下来不过是丢些家畜，贸然回去怕是真性命难保。权衡下又不得不留下来。"

“若真的一直这样也好。可偏偏天意难测，又是一晚深夜，村民们被屋外一阵阵哀怨的哭闹与谩骂声吵醒，对这事本是习以为常的，只当是谁家的家畜又被偷了，可直到急促的敲门声传遍挨家挨户村民这才料感不好。”

“这次丢的可不再是什么鸡鸭了，而是一个五岁的孩童，祠堂内那孩童的母亲哭声绵延不绝。夏季的夜中村民一番商讨，一致决定永除后患，举着火把向林中寻找，所有人都觉得这东西平日只偷些家禽，定是个不起眼的小兽。平日本就有怨气，此时丢的又是孩子，人心齐一时也没顾上太多”

“当晚村中的几位壮汉便抱团一同前往林中搜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