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

“真不去？”

“不去。”小姑娘摇了摇头，随后整个头都低下了。

“真的？”

面前的小人依旧点了点头，看样子是下定决心了。“不打扰世子雅兴了。”似乎是怕萧钰追问下去，语罢便要回去。

“虞二姑娘现在回去也未必有梯子，妹妹要是不急，我陪妹妹走走吧。”

略显诧异看了一眼萧钰“世子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

这一问虞兮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因为...我...我戏耍世子。”越到后面声音越轻。

“不至于。”

“走吧。”

“世子不去看舞吗？”

“我与妹妹不同，我母妃是牡丹夫人，什么样的舞曲我没见过。”

“本来只是想虞二姑娘喜欢顺带捎上姑娘，但姑娘不喜欢就一起逛逛也好过耳边嘈杂。”

这点虞兮深信不疑，似乎是这么一回事。但萧钰心里清楚他母妃多久没在人前跳过这支舞了，若不是他夜夜翻墙而入，许是永远也不会看到这些。

“那我们往回走走？”

“嗯也好。”

虽说今日新点灯，但府宴是早早传出的晚间灯虽少，但摊铺可都没落下。这也正和虞兮的意，别人看不见清她，她还可以买些东西。

两人并肩走了一段路，莫名的默契，二人竟都没说话。如今的萧钰高出自己一个头，虞兮不敢抬眼看萧钰，气氛有些僵硬。

“世子真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妹妹一路上问了我好多遍了。”

起初虞兮问他，他还有些失落，但虞兮问的多了，对于这个问题莫名有些发笑。

看着萧钰含笑虞兮这才放下心来。看样子是真没置气。“虞二姑娘不是说晚间没用饭吗？前面有家面馆，去吗？”

“嗯。”

如今人群大多聚在蜀绣楼前，这边边角角的小铺一时显得有些冷清了。二人挑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了。角落一盏微弱的灯光落在虞兮的眉眼，山风入巷，明明没饮酒萧钰却莫名多了些醉意。

虞兮几次抬眼都能对上萧钰的目光，后几次便不敢再抬眼了。“说来府宴将近，世子的骑射练得如何？”

“中庸吧。我也不清楚。”

“真不清楚？”

萧钰半着眯眼，倚靠在椅背上，这要他怎么说，他近来基本上没空过箭。但真这么说会不会显得他过于自大了，可……他明显感觉比以前强的多的多。

例无虚发？似乎有些不着边际。可他真的感觉近来进步很大，如果虞兮在身边例无虚发似乎真的是这么一回事。

心理作用吗？

“改日带虞师傅验收，姑娘给我评个一二三如何？”既然自己回答不上，不如就换个方式抛给虞兮。

“虞师傅？”小姑娘忍俊不禁笑了一声，这都什么和什么，萧钰今夜的作为她是越来越不懂了。

“好，要是练的不好，小心打你手板。”这话说得有些小性子，但是她发现萧钰似乎喜欢她这样。

当然，她也喜欢自己这样。

“面来喽。”思绪拉回。二人闲谈这一会儿，汤面也端上木桌。

柔风微熏，多了几分夏日傍晚的馥香。“府宴那几日虞二姑娘有什么打算吗？”

“没有。”

“府宴来的大多是贵人，我就不去蹭风头了。”似乎是觉得萧钰不信，随即又补充了一句。语罢只顾着低头吃面。

少年看着虞兮面无波澜。“这倒是符合妹妹行事的风格。”

嗯？

“没什么。”

“听说近来赴宴的人都到齐了，世子没有要见的人吗？”

“什么人回京不能见？”

这倒是，虞兮最初只是觉得赶快找个话题把刚刚的话题翻篇。可这么问显得她好笨。

“说来我在稚园住这么久似乎从没见过虞大公子来找过姑娘。”

这倒是，以前还偶尔来劝诫一次两次，如今的确......至少萧钰来的这一个多月是没来过。

“自家哥哥自幼恶疾缠身，不能习武。所以平日自然比旁人更注重学业。”

其实这几年还好，她有事刚记事时，虞枫可不是这般温文尔雅。那时的虞枫脾气不好，对她这个捡来的妹妹也爱答不理的。

自打知道自己不是亲生，她看虞枫也有点害怕，她怕自己和虞枫处的不融洽，日子一久，大夫人也不要她。

毕竟当初收养她虞大将军便不乐意，要不是周叔一直好言相劝，她如今估计还在哪个小溪边洗衣服，哪还有如今的惬意。

但当时可不会想这些，当时满心也只是不想离开这个家。

往后她日日缠着虞枫，生怕虞枫对自己不满意，虽说虞枫起初是对自己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