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情
今日空中春劲重,正午虞兮甚至有些出汗了。“如何?”语气中的挑逗显而易见,萧钰推开脖颈旁的木剑,第三轮了他一次都没赢过。
“这是什么招式?”萧钰纳闷道。
“少来,事先说好的我若赢了公子,公子可是要请饭的。”
“这是自然。”
“那我让周叔备马。”语气中的得意渐渐藏不住。萧钰看着手中的木剑,他的剑术怎么突然这么不堪了。眼看虞兮转身,身侧的澹泞慌忙拉住萧钰的衣袖,低声道“世子万一我们遇上朱清明怎么办?”少年扭头看向澹泞,眸中的坚定莫名的让澹泞有些心安。
继几日前的一场春雨过后,东市街道两侧杨柳也渐渐露出了新芽,垂髫随着微风轻掠拨动着湖水。而再向东去有一家酒楼,名唤蜀秀楼,据说是最近才立的牌坊。门前矗立着几棵桃花树,远远看去倒也平添了几分烟火气。
虽说蜀秀楼是蜀地最大的酒楼,但其中大部分菜品也都是小众民肴。早几年她还没回京时,逢人提起这蜀秀楼还叫东市那家。如今随着季王到这,牌坊立了,雅间,说书,歌舞...样样都不落下。
随着马车内颠簸减缓,虞兮掀起车帘半弯着腰先下了马车。她可是这的常客。“对了,我后几日稚园有课程,劳烦二位回去同周叔说一声,就说后面五天我就不去茶庄了。”说罢,转身向酒楼走去。
柜台前掌柜照常核对着账单,拨动着算珠。似乎是感受到有人来了,缓缓抬起了头,看清来者后不禁打趣道"虞二姑娘"再想说什么便看见站在虞兮身后的萧钰。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萧公子?”
“掌柜还记得我?”“那是自然。还有澹泞公子”掌柜憨笑之余还不忘看一眼澹泞,话说不是说去南疆了吗?“同二位一起来的那位朱大人可要我去通传一声?”“不必了,一间雅间。”
“这边来吧。”萧钰没急着跟去,回头看了一眼虞兮,似乎生怕小姑娘跑了一般。“姑娘走吧。”
带路的掌柜一改往日的随和,姿态也降低了许多。虞兮不明所以紧随其后,雅间都在后院,后院正中设有一座歌台,这是前院所没有的。今日似乎还有歌舞......“今日小店请百花楼的舞娘来助兴,还望没打扰到三位。”虞兮顺势看去,这倒是她意料外的。可惜来的有些迟。落坐后歌舞都已过半了。
“虞二姑娘的剑术师从何人?”萧钰倒问了一路上困扰的问题。
“在周叔那偷学的。”可惜她只是个半吊子,毕竟最后的几式她回京了。但周十一应该是会的。
“妹妹的骑射也是周叔教的?”虞兮有些呆愣,“那倒不是,骑射是自学的。”看着萧钰有些不信便又补充了句“其实也不过是运气好,若是换成活物怕也不值一提。”
萧钰心中不信,低头吃起前菜。那运气也还真是够好的。他那会儿学射箭可没少费心思……如今也不过尔尔。
“公子可要我去后厨催一下。”萧钰点点头,放下手中的筷子。
澹泞走后没一会儿,回廊便传来阵阵脚步声,下一秒一位中年男子破门而入,“哎呦,公子您让下官好找啊。”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虞兮一激灵。茫然无措的看着面前的朱清明。
“这位是?”意识到有外人在场,朱清明的态度明显收敛了许多。“在蜀地新结交的朋友。”
“原来如此。”朱清明收起脸上的刚刚还和善的假笑,抖了抖衣袖神色鄙夷的站在一旁,乡野丫头到底没礼数,见到他这个官职在身的竟不知道起身问安。
对于朱清明的态度,虞兮心里清楚了大半,本还想接个话茬礼貌性让一旁的肖大公子介绍一下,但她现在不想这么做了。索性装作没看见一般,丝毫不理会一旁快要恼羞成怒的朱清明。
见二人都不说话,朱清明尴尬站在一旁清了清嗓子。“朱大人是生病了吗?”
朱清明以为萧钰这是关心他,连忙蹬鼻子上脸在萧钰身侧坐了下来。“公子走的这几日,下官是日夜忧心,茶饭不思。”
“我瞧着大人也没瘦啊。”本还在煽情的朱清明被萧钰这话说的呆滞在原地,随后搓手道"多亏公子体贴下官,走了两日就回来了,不然呐,再停几日公子看看下官指定得瘦不少。"虞兮想着刚刚朱清明站起时的腰围,那么宽大的袍子都遮不住他那腰间的赘肉,不免有些蹙眉。
“公子有件事下官不知当讲不当讲。”萧钰眉头渐锁。看的朱清明心中咯噔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几千钱对于萧钰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大事吧。
“朱大人也在呢。”外头的澹泞端着茶酒进了屋,朱清明尴尬笑了笑。“公子掌柜说菜一会儿就上,先喝些茶酒打发一下。”萧钰点点头没有说话。
“实不相瞒,前些日子在狩猎场看好一物件,本是想送给公子的,哎。谁承想包错了队伍,花了冤枉钱,如今身上是一点也没了。”说着捂脸痛哭起来,一番哭爹喊娘下来把虞兮都看呆了。
感情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