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宠
果然甄嬛如前世般一病好几个月,一日丽嫔和曹贵人来翊坤宫闲聊,丽嫔道:“娘娘还记不记得承乾宫的那个常在。”
“她怎么了?”年世兰道。
丽嫔道:“她说要养病,自请搬去碎玉轩了。”
“那碎玉轩又小离养心殿又远,为什么搬去那,若说为了清净,承乾宫也只有她一个人住。”曹贵人搭话道。
“她身边的大太监康禄海投奔到我这来了,他说承乾宫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一到晚上渗人的很。”
年世兰心知这是甄嬛使得伎俩了,恐怕承乾宫叫皇后放了什么不得了的避孕的东西,能把甄嬛直接吓出去。
年世兰又想要治治丽嫔怕神怕鬼的性子,道:“什么鬼呀神呀的,本宫最听不得这些,丽嫔你也得练练性子,别老是怕这怕那的。这个菀常在你们且不用管,她的造化在后头。”
年世兰病好后,宫中受宠就是她独占大头,沈眉庄和富察贵人能分羹,其他人皇帝一个月能想起一次就不错了。这次年世兰没心思折腾她俩,她忙着缩减开支,青海战事吃紧,前世她那般铺张浪费实在是不应该。以及劝诫年家敛势力,如今年羹尧在西北打仗,年家就更要低调,以免叫皇帝不满。
等到了腊月,皇帝又重新赐予协理六宫之权,置办年节也交于年世兰,有了上一世的经验,年世兰是得心应手,她还特地多放了许多红梅,若是皇帝不触景生情,甄嬛还怎么除夕夜偶遇,小像也交不到果郡王手上了。
宴会才开始,皇帝道:“午后西北来了捷报,年羹尧平定了罗卜藏丹津之乱,尽获其人畜部众,好一个年羹尧,好一个年大将军。”说罢,一脸高兴地看着年世兰。
年世兰顺意起身恭贺,“恭喜皇上,皇上可万安了。”
皇帝点点头道:“你哥哥,很好。”
在皇帝身边待了那么些年,年世兰一眼看出,皇帝所然为平定战事而高兴,但担心年羹尧功高震主之意已经有了起势。年世兰不敢如前世般托大,谨慎道:“哥哥是皇上一手提拔上来的,自然会为了皇上尽心尽力,臣妾在后宫也是如此。”
皇帝似乎对她的言辞满意,没说什么,喝了年世兰敬的酒。
宴席过半,年世兰见皇帝不过劝阻一个人出去,便知道目的已经达成,心想甄嬛你可不要让本宫失望;又想幸好提前和家里通过书信,想来这次哥哥不会再做出种种冒犯之举。
两日后听说皇帝宠幸了余莺儿,过几日又晋为答应。可巧去年腊月的时候,因为夏冬春在延禧宫屡屡挑事,年世兰特地把她迁到了钟粹宫,就等着余莺儿出来让他们俩窝里斗。只是可怜了蒙古和亲的博尔济吉特贵人,身处异乡语言不通还要听两只“鸡鸭”在门外吵。
昏定后年世兰、丽嫔、曹贵人三人在翊坤宫小聚,丽嫔落座后道:“娘娘,您听说了钟粹宫那个事吗?”
“余答应又和夏常在又吵起来了?”年世兰对此是见怪不怪。
丽嫔兴奋地讲:“昨儿皇上去了博尔济吉特贵人那,谁知道余答应大半夜突然开始唱曲,结果皇上去余答应那过夜的。”
曹贵人道:“博尔济吉特贵人就没拦着?”
丽嫔道:“她那个榆木疙瘩,哪有什么留人的本事。”
这时颂芝进来禀报道:“娘娘,皇上今晚翻了安答应的牌子,就是那个家里是县官的那个。”
“本宫都要忘了这个人了,难为皇上还能想起来她。”年世兰道,心想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完璧归赵。
“皇后就爱做这些假慈悲,也没见她管管余氏。”丽嫔心直口快道。
年世兰轻笑,然后道:“行了,温宜也该饿了,你们都回去吧。”
“嫔妾告退。”二人道。
第二日梳妆时,周宁海道:“那安答应才待了不一会,就叫原封不动地送回来了,皇上又点了夏常在来。”
“怎么选了她,也没见皇上平时多喜欢?”年世兰心想真是怪了,没叫余莺儿。
“这皇上的心思奴才也不知道。”周宁海答道。
到了晨定的时候,安陵容的头都要低到地下了,正好皇后起晚了,各宫嫔妃都在院子里候着,众嫔妃都不住议论起昨夜侍寝的事,夏冬春声音最大恨不得把安陵容的脸面踩在脚底。字字句句如同针剑刺入安陵容心底,她不禁开始想以后要如何在宫里生存,她这样的人是不是再也不会被招幸了。
春色渐浓,杏花开了,御花园角落里的秋千架起来了。年世兰本可以毁了皇帝和甄嬛御花园初遇,不过现在爱的越深,以后才恨的越,年世兰才好坐收渔翁之利。
大雨过后,皇帝病了,皇后身体也不好,只由年世兰和沈眉庄侍疾,一人轮一日。
外面太阳温暖如絮,年世兰估摸着皇帝的病也该好了,省得她天天忍着恶心伺候他。从前爱的时候觉着怎么都好,现在一靠近他年世兰就能闻到一股老人味。
收回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