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生产

断地从身下涌来。

房间里黑漆漆的1片，只有煤油灯豆大的火光照亮床头1角。

桂花婶子的声音响起：“春暖你这丫头终于醒了！”

与此同时，杨桃花的声音从床尾传来：“妈，开十指，可以生了。”

“好。”桂花婶子把裹着棉布的木棍放进张春暖嘴里。

“你是1个有福气的闺女，娃儿心疼你，让你1觉睡到开十指，别怕，你就按照婶子说的做就行。”

她的声音带着神奇的力量，让人忍不住信服。

痛，从未有过的痛感将张春暖的整个心神击溃。

身体像是被从里到外贯穿又撕裂，痛到最后，她甚至已经失去对外界的感知能力，只觉得自己仿若1块只会麻木用力的死肉1般。

“看到头了！赶紧再加1把力！”杨桃花的声音如1剂强心剂。

张春暖的眼神瞬间聚焦起来，咬紧木棍，全身力气灌注下半身，好似1条大鱼从窄小的通道滑出。

“啪啪——”两声脆响，婴儿的啼哭声划破这座夜幕下的农家小院。

终于生了！

张春暖累得指尖都在颤抖，眼皮越来越沉，就在她将将要闭上眼的时候，杨桃花的拔高了调门的声音再次传来——

“妈，还有1个！”

桂花婶子闻言连忙将刚剪下脐带的婴儿交给2儿媳清洗，急声唤道：

“春暖别睡，你肚里还有1个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