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才艺术家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还要我说几次？！”

昏暗的房间内，一个人转着笔，漫不经心地听着对面的人讲话

“哦哦，知道了”

那个人起身，推开椅子，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开个灯会死吗？咱又不是没钱！”

“价格是我帮你打下去的，而且又有新的委托了”

“聋子一个”

灯打开了，那个人正是临渊，而他对面的，是羡鱼

临渊拿起委托单走出了房间，留下羡鱼一个人

外面很黑，隐隐听到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

他没有说话，拿着单子走向了一个庄园

“那还有什么意义”格雷特坐在椅子上，擦拭着钢琴，房间阴沉沉的，桌子上摆着一个骷髅头，以及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那天空般碧蓝的眼睛死死盯着骷髅头，房间里没人，不知他在和谁说话，那个骷髅吧

他披着头发，灰色的长发微卷，但并不乱

琴声响起，优美的旋律中带着淡淡的烦躁，“砰！”琴声混在一起，格雷特握着拳头砸向琴键，外边下起了雨，“哗哗哗”刷走他最后一丝生机

咖啡没了热气，格雷特端起咖啡小抿一口，突然疯了似的将杯子砸向地面，地毯染上棕色，碎渣静静躺在上边，硕大的庄园只有他一人

房间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变弱了，格雷特颤颤巍巍地捡起地毯上的碎渣，放进嘴里嚼了起来

碎渣还带着咖啡香气，在嘴里翻滚、破碎，可没过多久就只剩下“铁锈味”了，他没有停下，不管鲜血已经侵占满嘴，依旧嚼着，还时不时从地上抓起一把塞进血肉模糊的嘴，鲜血顺着嘴角留下，滴了下去，双手全是血，他眨了眨眼，天空般碧蓝清澈的眼睛不再明亮

他笑了笑，又喷出一口鲜血，晕头转向地躺在了地上，望着天花板，依旧笑着

过了多久，不清楚

反正天已经黑了，反正雨已经停了，反正海边的人又多起来了

“叮—咚—”门铃响了起来，似乎敲醒了神志不清的格雷特

门缓缓打开，一个闭着眼的黑不拉几的家伙走了进来

“你谁…”格雷特声音嘶哑，奋力张开嘴吐出两个字

“这不重要，好啦，先让我来检查检查你的身体健康”黑不拉几的家伙笑了笑，将手对着格雷特，要干什么

格雷特歪着脑袋紧皱着眉露出一副“你看我像健康的人吗”的表情

“【活死人】”

突然，周围变成一片深红色，看不到边

黑不拉几的家伙皱了下眉，“有点难搞啊”

空间随着黑不拉几的家伙的手随意变换，突然像镜子般的碎了

“你还不能死哈”他将手拢了起来，格雷特从高空坠了下去

“啊——！”

耳鸣，失重感，巨大的压力，风速，他闭上眼大喊

黑不拉几的家伙大笑起来，巨大的压力感压得格雷特喘不过气，如坠入深渊般的恐怖，每一刻都宛如钻心刺骨

“快…停下！！！”空间消失，又回到了房间，格雷特喘着气趴在地上

“还有救，走吧，天才艺术家，你的曲子我很喜欢”黑不拉几的家伙提起格雷特走了出去，“在我完成委托前，你不可能死的”

他走到小木屋，将格雷特安顿好，又走了出去

“好，现在还差那个瞎子和导盲犬，还有…‘曼陀罗’”他化为一滩黑泥溶于水中，不知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