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
雨势越来越大,闪电照亮瞿砚阴鸷沸腾的黑眸,司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瞿砚手臂线条绷紧,猛地抱起姜今稚,在她耳畔渗人的笑:“你啊,我的大小姐。”
“放开我!”姜今稚挣扎起来,让耳边男人无情的话镇住。
瞿砚扫了一眼盛家方向,冷笑:“你这么喜欢盛衡雪,不想他有事吧?”
姜今稚不可思议,忘记了反抗,“是你?!”
姜今稚如被抓住软肋的刺猬,动弹不得,让人又爱又恨。爱她不同平日的乖顺可怜,更恨她为别的男人迫不得已收起浑身的刺。
瞿砚不见开心,俊脸越发阴沉古怪。他护着姜今稚的脑袋,强硬把人放进后车座。
轿车内气息温暖干燥,隔绝大雨的寒凉潮湿。姜今稚披着毛毯子侧靠在后车座,湿漉小腿被迫搭上男人整洁干净的西裤。她后退靠上车门,下意识抽回小腿。
“不想疼就别动。”
瞿砚低头检查女人冰凉的脚心,渗血伤口边缘苍白。男人剑眉紧拧,浑身散发冷气,仿佛他才是那个受伤的人。他薄唇微压,冷冽的神色和轻柔的动作截然相反。
“我不怕。”姜今稚天生痛觉缺失,玻璃扎破脚也面不改色。
不怕痛就作践自己?瞿砚胸膛起伏,气的不轻。他隔着毯子轻揉她的发梢,似笑非笑:“不用激怒我。你的痛,只有我能给。”
“有病。”姜今稚闭上眼,多看一眼都心烦。
半小时后,黑色轿车平稳停下。瞿砚抱姜今稚进别墅,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早已提医药箱等候。
处理创口,打完针,瞿砚再次抱起她上楼进浴室,不给任何拒绝的机会。浴缸的热水放好,白雾蒸腾中男人撩开姜今稚的刘海,露出她光洁的额头:“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我不是残废。”姜今稚像漂亮精致的木偶苏醒,狐狸眼中有了一丝怒意:“你到底要做什么?”
“大小姐看不出来吗?”俊朗男人恶意满满,指腹轻压她微红的眼角,“你给的教训,一一奉还。”
姜今稚如今无家可归,亲朋唾弃,还有疯狗心心念念报复她。锐利的牙齿,凶残地低吼,含着主人的手指头装模作样,不知下一秒要多用力地反咬喉咙一口。
姜今稚睫毛颤动,晶莹水珠落下破碎。她表情变幻,最后定格在冷漠倦怠,“滚出去。”
瞿砚一瞬不瞬深深看了她许久:“我在门外,你别想逃跑。”
姜今稚恍然,微微勾唇:“我还能去哪?”
“除了这里,你哪也不准去。”瞿砚放下狠话转身离开,西装背影高大颀长。男人西服下双腿笔直行动自如,看不出曾在轮椅上困了三年。
花洒水声不断,姜今稚收回目光,褪去所有情绪的平静。她无声反锁门,平躺进装满水的浴缸。
一片薄薄的刀片凭空出现在手中,锋利一端对准女人纤细白皙的手腕内侧。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只差最后一个剧情:姜今稚自杀。
刀片正要划下,女人却停住了,没有同情心的想:她不打招呼死在这里,好好的房子变成凶宅,瞿砚准会气死吧。没准,他会被当做最大的嫌疑人调查。
浴室门上,男人完美如雕塑的侧影,冷淡而有侵略性。
不知为何,姜今稚突然好奇,不用瞿砚亲自动手,她死了去下个世界,留在这里的男人会什么表情?
片刻的犹豫,门外瞿砚的声音响起,无故的温柔执着:“姜今稚,你还欠我一个约定。”
难怪,她总感觉有什么未完成?女人思考一下:“有屁快放。”
“你好了出来,我告诉你。”瞿砚不像卖关子的人。
“别在门口碍眼。”
男人意外的听话,一会儿就不见人影。
姜今稚收起刀片进空间,重新放一缸热水泡澡。半小时后,她偏低的体温恢复,整个人又活了过来的面色红润。
出了浴室,姜今稚坐在沙发上。柔软舒适的家居服宽大,勾勒女人优美的曲线。她长发垂直胸前,不施粉黛的脸庞温婉秀丽。
瞿砚换一套干净的白衬衫,干练的背头梳下来潇洒帅气,少了一分冷峻。男人目不转睛,蹲身抽走姜今稚的鞋,“没好之前,不准下地。”
他一眼没看着,姜今稚若无其事地走来走去,脚底的伤口好的更慢。
姜今稚眯了眯,粉嫩足尖踩上瞿砚宽阔的肩头,她居高临下的羞辱挑衅,又有种引人以下犯上的冲动:“你管不着。”
蹬鼻子上脸是姜今稚的强项,她软硬不吃。
瞿砚眼底暗流汹涌,他侧过脸,鼻梁高挺轻蹭,温热的气息扑在女人小腿敏感的肌肤。
“你…”姜今稚呼吸战栗,仿佛无意惊动装睡的猛虎。危险性悄无声息暴增,一触即发。
姜今稚再收回腿已经晚了,瞿砚握住女人如玉的脚踝,环住自己劲瘦的窄腰,倾身将她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