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千金12
湖边草坪上三三两两散步的人,大树下母子二人久别重逢。瞿母情绪失控,泪眼中带着欣喜,拉住青年的手不松开。
作为仇家的千金,盛今稚没有亲自见过瞿母,免得产生不必要的纠葛。长发少女坐在木质秋千上吹着午风,裙尾如涟漪摇曳,淡紫色花瓣迎风而落。
盛今稚每次穿越不是在墙头,就是在屋顶。渐渐的,她欣赏高处不一样的风景。然而,地面上有个闪闪发光的存在,吸引人的视线。
瞿封砚黑色西装又高又帅,身姿挺直,优越侧脸,辨识度超高。
盛今稚观察青年帅绝了的脸庞:“心情变好了吧?”找回母亲,瞿封砚不再形单影只。
一颗篮球跳动,滚到少女脚边。蓝色T恤的大男孩跑过来捡起,笑容灿烂:“你的家人也住在这里吗?要不要我带你四处转转。”
盛今稚笑了笑:“不用。”这家疗养院就是她的,不能再熟悉。
少女的笑容清浅,没有平日的难以接近。大男孩会错了意,当盛今稚羞涩于答应,他更加热情地滔滔不绝。
盛今稚百无聊赖听着,这家伙风趣幽默,不去舞台上说相声可惜了。
瞿封砚注意到另一边的两人相谈甚欢,高傲大小姐笑靥如花,迷倒人而不自知。冷峻青年眼底微沉,俯身和母亲说了几句,转身大步走向秋千。
途中,小朋友的一束气球,不小心挂上枝头。她踮起脚尖抬手,怎么也弄不下来,伤心的快哭了。路过的瞿封砚个子高,大长手随意一拉。彩色气球徐徐下降,绳子轻轻绑在女孩的小书包上。
“谢谢哥哥,”小女孩仰起头破涕为笑,分给青年一个爱心气球,“哥哥长的好好看!”
瞿封砚拿着鲜艳的红色气球,小朋友蹦蹦跳跳离开,两颗气球飘在空中一晃一晃。
秋千旁,开朗爱笑的男孩说话一顿,手忽然伸向盛今稚的脸侧。
他的手腕被一只大掌紧紧攥住,瞿封砚从男孩身后走出,冷声质问:“做什么?”
“嘶,”男孩疼的差点说不出话,陌生青年气势凛冽,仿佛公主忠诚的守护者。他脸色涨红,磕磕绊绊解释,“…掉下来了。”
盛今稚低头,柔顺发间滑下一片淡紫色的花瓣,轻飘飘落在裙摆上。少女莞尔一笑:“啊,花。”
瞿封砚松开对男孩的桎梏:“说一句就行。”贸然动手,什么意思?
大男孩抵不住青年的冷酷眼神,盛今稚的联系方式都没要到,遗憾地投降退出了。
瞿封砚严肃盯着外人离开,转头看见少女朝着他伸出手心。青年犹豫片刻,在盛今稚白皙手腕系上爱心气球。
少女面颊衬得泛粉,她轻笑摆了摆手,气球上下晃动:“拉我起来。”
瞿封砚沉默横出手臂,他在避免和少女直接的肌肤接触。
盛今稚指尖蜷缩:啊,想牵手的意图被看穿了。
瞿封砚的手变得好珍贵,碰都不能碰。他见到母亲应该高兴的,脸色却沉重的吓人。
瞿封砚毫无自觉少女的怨念,一本正经道:“我妈去收拾行李,和大小姐一起走。”对付盛家太过危险,他不一定全身而退,必须确保她们万无一失。
“你和伯母刚刚重聚,她需要你的陪伴。”盛今稚如玉下颌微抬,优雅且高贵地拒绝。她的保护到此为止,交给瞿封砚才放心。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瞿封砚固执己见,说出残酷的事实,“感谢大小姐相助,但没有盛家,我妈不会遭遇这些事情。”
盛今稚抓住秋千的绳子,她拉长悦耳的嗓音,理直气壮:“我不走。”
瞿封砚气笑了:“你在耍赖。”说好来这一趟,随他安排的。
“是又如何,”盛今稚眯了眯眼,大发慈悲教育青年,“兵不厌诈。”
少女笑容明媚像只狡猾的小狐狸,拿捏住来人没办法。瞿封砚自作主张把她丢出国,自己去做危险的事情,想的太美了。
瞿封砚只想狠狠地咬她一口,他气势汹汹逼近盛今稚,宛如紧盯猎物的凶猛野兽:“很遗憾,你惹错人了。”
青年亮出手机屏幕,深蓝色的天空下,一架大型飞机伫立。一黑一白两只狗狗在一个大铁笼里。它们眼珠子圆溜溜,可怜巴巴地趴在双足上,俨然是被挟持的狗质。
盛今稚脸色变了,不可思议:“你们抓了我的狗?”
铁笼外年轻女人摘下口罩,她是被盛家辞退的一名女佣。当年,女人在盛家老宅工作忍辱负重,偷偷以泪洗面。主管仗着是主人家的亲戚手脚不干净,她的孩子又病重急需高昂的手术费。
盛今稚知道女佣的窘境,开掉主管,威逼利诱她放自己逃出别墅。女人没了工作换来一大笔补偿金,通过大小姐的介绍,在首都医院治好了孩子的病。
一晃三年,年轻女人的气色比当初好多了。她惊讶盛今稚的质问,连忙解释道:“不是的,大小姐,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