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三口苹果
不管沈稚芽说什么,陆谌仍是顽固不化,坚定的抽回手臂,看都不看她一眼,走了出去。
木门在面前慢慢关合,沈稚芽的手臂险些被撞,她急急的收回手,嘟囔着一句“坏家伙”,愤愤的拖着行李箱走进房间。
房间的装修一般,一张两米宽普通木床,靠墙是配着两把椅子的长桌,上面摆了一盘新鲜水果,角落里放着小茶几和懒人沙发,外边露台上还有一张茶桌两把藤椅。
整体不算大,不过她也没什么东西。
她把行李箱拖到房间中央的地毯上,从里面掏出睡裙和换洗内衣,还有一条大浴巾,卷成团进了浴室。
她开着热水,对着镜子慢腾腾的拆开编发,脱掉身上的衣服,随手丢到台子上,赤着身走进淋浴间,水温刚刚好,洗着洗着,困劲儿便上来了。
奔波了一整天,又被胃炎折腾了一下,不累才怪。
从浴室出来,头发都懒得吹,裹着干发帽就躺在床上。
被子又重又硬,还有点意味不明的潮气,压在身上不舒服,她只掀开一角盖着,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走廊有敲门声,和女人说话的声音。
她揉着眼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身处何地,意识到是完全陌生的环境,惊慌失措的跳起来,赤脚站在地毯上。
干发帽湿漉漉的掉在脚边,冰凉的,吓得她叫了一声。人跟着清醒不少,蹲下身去捡干发帽,坐回床边想重新躺回去。
脸颊贴在枕头上,一片冰凉,她又是一惊,弹坐起来,床头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那枕头如同洪水猛兽,心突突直跳,手试探的摸上去,发现是湿发留下来的痕迹。
再也憋不住哭了出来。
她不想接受家里的联姻安排,偷偷跑出来投靠陆谌,结果,他居然把她撇在这里,怎么想都觉得委屈。
越想越难受,沈稚芽把那只湿掉的枕头丢到床尾,换了另一只枕头枕上去,她的头发又厚又长,根本没有干,贴在脸上难受至极。
坐起身翻箱倒柜的找出吹风机,刚要插上吹头发,忽然听见隔壁传来“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有男女说话的声音。
第一反应是,遇上了小说电影里会出现的那种情节,熟男熟女在酒店畅快一夜。
沈稚芽不是少不经事的小女生,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正准备打开吹风机的开关,忽地把吹风机丢到桌上,瞪着眼睛盯着白墙。
隔壁是陆谌的房间。
他的房间怎么会有女人?
沈稚芽抽着鼻子,眼泪又要往下掉,自己委屈的待在陌生的房间,他居然在花天酒地,凭什么?
她气势汹汹的走到门口,没有反锁的门反而给她提供了便利,拽开门就跑了出去,站到陆谌房门口,用力的拍门。
动静之大,先惊动了对面的住客,出来的是个中年男人,面孔还算熟悉,是剧组的导演,拍过不少偶像剧,名声在外。
男人张张嘴看着她,一眼惊艳,但又明白此情此景,咳一嗓子,正色道:“小姑娘,不可以硬闯他人房间,快离开这里,否则我要叫经理过来赶你了。”
沈稚芽不看他,扭过头继续敲门:“陆谌,陆谌!”
“你这人怎么不听劝,你这是犯法…”
房间门打开,陆谌穿着一身深蓝色的睡衣,外边还套了件黑色外套,没理会她,去和她身后的中年男人说话:“莫导,是我认识的人,你别担心。”
“你们认识?”
陆谌应一声,叫莫导的男人,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脸色缓和不少,四下看了眼:“小心点,现在的狗仔厉害着呢。”
沈稚芽品着导演的话,品出了另一番意味,拽着他的睡衣:“你真是玩得花哨。”
“胡说八道什么?”
“你自己知道!”
陆谌和导演说着不好意思,沈稚芽撞开陆谌,走了进去。
果然,一个长相明艳的女人正坐在椅子上,漂亮的眼睛正望着她:“你好。”
沈稚芽才没有打招呼的热情,恶狠狠的盯着女人。
这个女人正是和陆谌搭戏的女主演柳仪祯,此时身穿着黑色紧身吊带睡裙,身材凹凸有致,翘着二郎腿,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魅惑至极。
深更半夜的,一对只穿着睡衣的成年男女,还发出了奇奇怪怪的碰撞声,摆明了没干好事。
沈稚芽扭过头去看那张大床,被子好好的摆着,但上面有明显的压痕。
“你为什么在陆谌的房间,还穿成这幅样子?”
“我什么样子?”柳仪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又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她:“和你没什么区别吧?”
沈稚芽顺势看眼自己,一件纯白色的花苞领吊带睡裙,长度刚好遮住小腿肚,露出细细的脚踝和白皙小巧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