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崖间
些无用的功能——若不大声喊出剑的名字,就无法把它拔出来诸如此类。几乎可以想见男人是如何安惬地窝在这张椅子里,如诗人弄句般在苦思的间隙随手勾出几个有意思的小阵,却又全未付诸实践。“往里去吧。”无洞最后深深看了几眼这幅壁绘,迈步离开了此厅。下一厅的门前没再设置拦阻,无洞走进来,这一厅是被器道填满。崆峒制式长剑的剑形绘满了石壁,但彻底吸引住老人目光的,却是几枚排列一线的雾胧珠子。它们俱都被玻璃罩住,形制相似,但绘纹设计又多有明显不同,材料上也可看出鲜明的新旧。无洞目光落向最初的开端,那里没有摆放珠子,却有一幅逼真的画作,一枚漆黑如瞳的神秘小珠被绘制在上面,周围俱是关于它详尽至极的拆解图绘。一方旧册安置在其下,无洞翻开查阅,其中墨迹简直称得上清新飞扬。“【瞳珠】得于青铜之殿,疑为某法器之伴生。拆阵纹而析,泰半难解,但其中无有“信受”,因知孤珠不受一切激发,用途为何,尚待探寻。材质似多种融炼而成,但诸多特质与“心珀”甚似,疑与人之心神所感有关。验证:将六层绘纹一一拆出,而后以心珀打磨为完全相同之形制,将阵纹逐层摹刻于其上,遂得一完全之仿品。成器随身佩戴,以真气供养之,能录己之所见所闻,但肉眼直观则所见扭曲跳跃,猜测须有一‘解码’之器。朦如美玉,神异优卓,君子所佩,名之曰【见身】。因知【瞳珠】之能,应近于此。”无洞留目片刻,移目向旁边的第一颗珠子。果然已是心珀雕琢的实物了,但却并非是上文提到那枚“见身”。其下一则墨色干旧的小字,笔迹仍是同一个人——这样的书法不是每个人都能写出来——但其中神气却骤然压抑为近乎残酷的冰冷。“癸亥春。原物诸多特异是材质所得,绘纹须有改制。变真气回路为玄气回路,毋庸佩者供给,亦免受人察觉。”“名曰【知彼】。”“癸亥春那是二十年前。”无洞淡眸扫过,他记得隋再华讲过二十年前发生过什么,而自那个雪夜之后,男人为同一件法器更换了名字,态度从“君子所佩”转为了“免人察觉”。往后之变体,俱是其人加入欢死楼后所为了,出身偏僻天才确实得到了他曾欲追求的资源,阵器两道的才能在这里发挥无遗。直到又一次巨大的转折发生在十年之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