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局
兄,“大当家!”
个个义愤填膺,凶煞的很,外头瞧热闹的百姓更是哄闹起来。
水玲珑道,“阿大,带人去把人抬上来。”
弟兄们护着阿大直接往后衙冲,不过片刻,几人抬着两具尸身摆上了堂。
水玲珑上前将白布掀开,两具尸体皆显露出来,人群一阵惊呼。
她抬眼看向廖明,指着男子的尸身道,“廖大人,你瞧这死者的刀口旁,这些与主刀口平行,又没有连续性,并且割伤只在表面,伤痕短小的切口。”
“这些伤口,不可能是他人所为,难道如此明显的破绽,衙门的仵作看不出来吗?”
廖明听罢重重哼一声,“你懂什么,竟然为了给你手下之人脱罪,如此大言不惭!”
水玲珑挑眉,面向衙门口众百姓道,“这里想必有不少人,杀过猪羊鸡鸭。”
她向众人解释了他人造成的伤痕,与自刎造成伤痕之间的区别,条理分明,令人不由信服。
她又站身来走到放凶器的托盘上,拿起两柄兵器,猛然挥向一名衙役。
那衙役惊得双手抱头,外头百姓也是一阵惊呼,这女土匪莫不是要当堂杀人不成!
却听她道,“正常人若有人挥刀砍向你,第一反应是躲避,抵抗。但是很奇怪的是,这位男子与他的母亲,手上或手臂都没有抵抗的伤痕。”
“且他脖子上的伤口,从左至右,深且切口小,不是匕首与刀所伤。”
她说着又将其中原有细细分说,外头百姓细听之下也觉有理。
按这女土匪的说法,难道这案子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她说罢眯眼,看向廖明,“廖大人,我说的可对?”
廖明不语,她接着语出惊人道,“所以,此人并非被他人所杀。”
众人惊呼!这怎么可能!
“他将母亲一刀毙命,而后自刎而死,用他惯用的兵器西丰短刺!”
水玲珑不再多说什么,将本小册子丢在余氏跟前,“我说的可对,余嫂子?”
那余氏身子一缩,又听水玲珑在她耳边低低说道,“你女儿我已救出,你照实说即可。”
她惊愕的抬眼,眼中忽滚出泪来。
此时坐在后堂的梁启,听着前头水玲珑分析,不由皱起眉头来。
想不到这女土匪,竟然有两分聪明!
不过,那又如何?
余氏的女儿还在他们手里,只要她咬定是那几个土匪所为,那些个愚昧的百姓难道还会信她?
正这时,一青衣男人匆匆进门来,附在他耳道,“大人,余家的女儿被人劫走了!”
梁启“噌”地一下站起身,一巴掌甩在青衣男子脸上,低声喝道,“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住!”
青衣男人还未回话,前堂上传来余氏痛哭的声音,还有额头磕在地上沉闷的声响。
只听她道,“大人,我家官人....也是被人逼着自戕的!”
梁启面色阴沉,瞧一眼青衣男人,他当即跪倒在地,“大人,这...那余氏并不知背后之人是谁...”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你自去领罚吧!”,梁启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而前堂,听罢余氏一番叙述,在场众人无不瞠目结舌。
原那余家男人是五军营中,一不受重视的兵卒,平日为人懦弱。昨天有人找上他,带走了他女儿,给了他一大笔银钱,让他自戕在家中,否则必要他全家性命。
他想着家中困顿与幼小的女儿,竟然同意下来。
又因继母常年对他媳妇孩子,非打即骂,便将她一同杀了。
此后娘子无需侍奉婆母,又有银钱傍身,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水玲珑听罢,怒斥道,“简直愚蠢!”
余氏哭的更是撕心裂肺的。
她又看向呆滞的廖明,冷声道,“廖大人,此间事了,本将可能带我手下兵士走了?”
廖明面色难看,朝衙役点点头,衙役上前将几人身上镣铐解开。
小六一瘸一拐挨近水玲珑,笑嘻嘻道,“大当家,果然厉害!”
水玲珑见他几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轻声道,“先回去。”
她说着带着一群人往衙门口去,跨步出门时,她忽又停下。
站在衙门口高阶上,环顾周遭百姓一圈,开口道,“我等虽为匪,确从未行伤天害理之事。”
她一开口,周遭百姓顿时安静下来。
“当年天下大乱,西南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
“我外祖建起偃月寨,多年庇护西南当地百姓。寨中上下弟兄为护老幼,抵抗各处涌来的兵祸,也曾流血千里。”
说到此处,人群中有年长些的想起当年战火纷乱的惨痛经历,不由红了眼圈。
“如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