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灰海怪鱼

第二天，一大早船上又开始热闹了起来，昨晚徐雷回来时船上还是静悄悄的，只有几个苦行僧般的黑袍在食堂静静吃饭。少年则回去早早睡下，以弥补这三天的风餐露宿。

早上徐雷刚刚醒来，那一道威压整艘巨轮的精神力力场出现，仿佛在宣告那位强大的存在归来。

少年走向食堂准备吃早饭，方队长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他们几个满脸喜色的正在食堂大厅聊天。

见到少年进来老方喊道“徐雷这边，正好我们要开个会，不如就在这里安排一下接下来行程的值班。”

徐雷先去厨房窗口拿了两个大肉饼，然后挤进他们中间抢了一个座位坐下，边上几位大汉笑着挪动了几下屁股，然后对着少年挤眉弄眼。徐雷对着身边的队友说道，“兄弟你咋眼睛不舒服”？顿时边上几人笑着开始起哄，有人说道“肯定是这几天在老相好那里看花了眼”。“什么眼？”……

老方队长见人到齐了说道，“好了好了”，“开始工作了大家严肃一点”。

徐雷因为新来的只能继续在船头晒太阳，今天他值白班。那几个东海洋公司的人已经下船了，但关于他们的话题还在食堂里继续。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七天后徐雷正在船头晒太阳，他发现远处海水又变了颜色，远处的天空是碧蓝色的，但海天连接的地方出现了青色海面，当晚上换班的时候他们巨轮周围也成了青灰色海水。

食堂里少年问正在吃饭的老方，“方队，海水怎么又变色了，是不是咱们要靠岸了”？

老方没有抬头，仍旧自顾自低着头吃饭，等他吃完手中的东西后才说道，“我们这是进入了灰海，这里海底有很多火山，火山喷发出来的岩浆把海水污染了”。

徐雷听了之后又问道“那我们会不会危险，火山会喷上来吗”？

老方突然正色道，“危险是有的，但不是火山。”他也不卖关子接着说道“有些鱼群喜欢在温暖的海水里繁殖，有些海兽喜欢啃食岩浆里的淤泥和矿物质。特别是岩浆里有些物质堪比丹药，会使海兽身体变异气血旺盛性格暴躁。”

少年这就来精神了，他已经厌倦了海上的枯燥，听到新鲜事情八卦之心又起，追问道，“那海兽是什么？”

“海兽就是有脑子的鱼类的统称，它们会趋吉避凶，因为气血强大起来会反哺精神力，所以特么鱼也就有了脑子”。方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说着说着突然有些激动。

少年怕再刺激到老方，就适可而止。八卦可以，但不能往人家伤口撒盐不是？

果然接下去每天都有海鱼撞击巨轮，少年一脸懵逼，不是…老方不是说鱼有脑子了吗？这撞巨轮是脑子长歪了有坑是吧。

少年背靠着甲板上的一根木桩，站在船头晒太阳，耳边不时传来乒乒乓乓的撞击声。

神识是不敢探查的，他觉得三层那位肯定在偷窥水底。

这时一声特别大的撞击声传来，少年探出脑袋一看，就看见一条嘴巴尖尖的三米大鱼从海面跃起，迎着巨轮撞来“咚”的一声过后大鱼滑向一边被巨轮撞飞，船头外面铁壳上留下一道崭新划痕。

少年总算知道船身上坑坑洼洼的痕迹哪来的了，第一次近距离见到这些划痕他还震撼良久。

老方突然出现在少年边上，他也伸着脖子在观察，看见凹痕嘴里啧啧有声。接着退后了几步说道，“以后瞭望别站这么前面，你这小身板可遭不住那么一下”，说着指了指脚下甲板。

徐雷说道“好的队长，这灰海要走多久啊”？

方队摇摇头说道，“不一定，火山有时候不喷发就十来天航程，如果大面积喷发就得走上二十来天”。接着又解释道，“这些海鱼一般时间都在深海，见到巨轮过来就以为这边有火山动静，我怀疑它们都是瞎子。”老方一脸神秘兮兮的说道。

少年被他说的一愣一愣，但还是听话的后退了几步，找到另一根甲板上的木墩子靠好。这木墩很有意思，早上能挡太阳，下午转个方向也能挡太阳，这是少年自己琢磨出来的。

晚上少年没怎么睡好，外面就像在打仗一样，又好像有人在不停敲着少年的房门。第二天少年起来到食堂吃早饭，看见大家都差不多一个模样。

上午开始有一种新的鱼群出现，头尾尖尖身体扁扁的像把扇子。他们跃出水面后能飞起十来米高，一条条像是商量好的一样飞上甲板。徐雷退回二楼找到老方，这日光浴没办法晒了。

老方让巨轮前面甲板值守的队员集合，带着少年他们来到二层甲板走廊上休息等待。在这里被集合的不止老方小队，徐雷看了一下护卫队大概来了一半左右。他竟然在人群里看到了陆云熙，这大猪蹄子除了刚刚上船在食堂见到过一次之外，少年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她了。徐雷也懒得理会她，容易自找没趣。

最先发现危机的并不是船头，正当少年们待在二层走廊休息的时候，船尾处响起密集的叮当声，然后又有木板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