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阿细
方友道有预感,他恐怕还是赢不了,但他还是想打。
木有栖和岳明阳立刻跟上去,在江忘忧看过来时,他俩几乎是异口同声:“我俩对练,出来宽敞。”
二人就在外面演武场开始了比试,午后来练功的少数弟子饱了眼福,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江公子和同龄人如此激烈地对战。
这次没有花太多时间,江忘忧就取胜了,而且赢得很漂亮。
木有栖眼睛发亮,他早就想过,他表哥那种胸怀,以后都追不上忘忧。
“方公子不如再琢磨下,内力的灌注方法,下次我们再战。”江忘忧直言道。
方友道脸色不好,一言不发转身就走,看样子是回自己院子去琢磨了。
“你俩怎么没练,木兄要借一把剑吗?”江忘忧说着往一旁的武器架走去。
木有栖笑着把自己的剑抛给他:“借江兄的剑一用,可以吗?”
江忘忧闻言就把月影扔给了他,同时接住了他丢过来的佩剑。
看他们对练起来,江忘忧走过去的时候,拔剑看了看,随口问道:“木兄,这把剑有名字吗?”
“有啊,阿细。”木有栖转过头笑道。
岳明阳闻言顿了一下,错过了偷袭他的好机会,这家伙取的什么鬼名字。
江忘忧抽出来仔细看了看,回道:“是个好名字。”
木有栖更开心了些,回他:“对吧?”
岳明阳心情顿时不好了,忘忧真是的,非但把自己的剑借给这家伙,这种名字还能昧着良心夸,气死他了。
木有栖的这把软剑的确很细,像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加之又是软剑,仿若春风拂柳一般,叫阿细还真恰当,而且很符合它主人的性子。
这两人对练真就是对练,都没有动真格,最后打了个不相上下。
他俩没什么可担心,江忘忧没太在意。刚收好阿细,室内演武场忽然有人对打着翻身出来了,还传来一些喧哗声。他转头望去,是段立和陈津,心下纳闷:这两人怎么会打起来?
段立用刀,陈津用剑,看得出他们是认真的,尤其是段立,好像动了气。
江忘忧立刻就插入其中想要打断,可他手里只有阿细,拔出来更不会使,他便直接带着剑鞘用了。
“发生了什么,你们先停手?”
木有栖和岳明阳赶紧过去帮忙,一人一边阻止了二人。
“抱歉,江兄,是我哥…冒犯了段公子,我实在不好袖手旁观。”陈津先开口告了罪。
三人都懂了,陈耀那个人嘴没个把关的,肯定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段立动了手,陈耀恐怕走不过几个来回就要受伤,陈津才出手帮忙。
“段公子,陈兄已经致歉了,有话好说。”江忘忧没想到第一天就打起来了。
他们这一阵混乱,加之里面的人也都在大声劝阻,旁边的演武场里走出来几位女子,看了热闹。
段立很恼火,道:“陈耀嘴巴不干净,他是多管闲事!”
“先进去再说。”江忘忧扫了一眼女子那边,她们立刻就回去了。
木有栖在后面憋笑,想着等会再去逗忘忧,现在估计他没心情。
陈耀在里面早蔫了,他还以为谁都像江忘忧那么好脾气,能容他胡说八道。刚才段立是真心想劈他,以段家的地位,只要他没死,恐怕段家都会护着。
“哥,道歉。”陈津拉了拉他,他看这次哥哥应该受了教训。
处理完这些,木有栖看忘忧脸色有些发白,问他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江忘忧摇摇头,他刚才就不该出去,若是他在场,本不至于让他们打起来。
木有栖和岳明阳对视一眼,就在他附近带头重新开始了对练。
段立先走了,也没人敢说什么;陈耀也消停了,在一旁盘腿坐下休息。
原先段立和江忘畴一组,陈津和李明皓一组,因而江忘畴空下来,对哥哥简单说了刚才的事。
“陈耀起先只是说段立用刀不用剑,后来又说到他不是段门主的儿子,至此段公子都没生气。我和陈二公子都劝阻了他,谁曾想,他又说到段姑娘,说她只是个女子,不能继承家业,武功又差什么的……”
“知道了,你再去找个人对练。”江忘忧的确不太舒服,否则他肯定会指导弟弟。
“哥,你没事吧?”江忘畴也是如此想,多问了句。
江忘忧没有摇头,而是眼前一黑,直直往后倒去。
江忘畴愕然在那里,木有栖抛下岳明阳,一瞬就移动到他身后,接住了人。
他下意识摸了下忘忧额头,烫得厉害,随后就打横抱起了人。
“忘…江二公子,烦请你带路。”木有栖一着急,差点叫出名字来,他也不愿暴露他已经知晓忘忧的住处所在。
“哥哥怎么了,需要叫医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