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三章 不如先走一步

物吗？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她死？”欧阳霞越说越激动，满脸凄厉。

汪坤看了看欧阳霞，又看看了老爷子，除了叹息，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知道小姐要的是什么，更加没有立场劝。

“汪坤，我们走。”这次欧阳松狠了心，他不想再跟她纠扯下去了。

老爷子的态度异常坚决，欧阳霞抓着轮椅的手，慢慢滑了下来，瘫坐在地上，满脸悲戚。

唇角上扬，挂着浓浓的嘲讽。

汪坤看向欧阳松，眼底有着企求，后者闭上了眼，用行动告诉众人，他已经做了决定了，谁都不要再说了。

欧阳霞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到茶几旁，打开抽屉，取出一把小刀，弹开毫不犹豫不决朝自己的心口扎去。

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有股力量扯住了她。

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汪坤焦急的脸。他徒手抓住锋利的刀片，鲜血一滴滴划落，他却没有松手。

“小姐，你怎么能做这种傻事？这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你不能想不开啊。”

“呵呵……我连女儿都救不了，这样苟延残喘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汪伯，你松手，别管我。这些年，我一直过得稀里糊涂，

被人陷害，被人设计，我甚至连凶手的目的都弄不清楚。这样的人生，我已经过够了。”欧阳霞用力想抽出被汪坤抓着的刀，他非但不放手，还抓得更紧了些。

刀片更扎进他肉里，血流如注。

欧阳霞心底愧疚，却不感激：“你放手。”

“小姐，算我求你了，别做傻事。你要是死了，谁去救碧玉小姐？”欧阳霞精神已然崩溃，不管说再多大道理，她都听不进去。

现在她心心念念的只有欧阳碧玉，她可以为了她去死，自然可以为了她活下来。

“碧玉……碧玉……”欧阳霞呢喃着女儿的名字，心被愧疚和疼痛占据着，揪扯了起来，不知所措。

“对，小姐，你松手吧。你死了，碧玉小姐该怎么办？”见欧阳霞情绪起伏得厉害，汪坤忙又重复了一遍。

“没用的，我救不了她，救不了她。萧山是个强大而诡异的存在，不是我可以对付得了的。”纵然不愿意承认，但她否认不了事实。

“小姐，你先冷静下，事情总有解决的方式的。”汪坤继续劝着，他一心只专注于欧阳霞的情绪上，忽略了自己正在流血的伤口。

欧阳霞猛摇头，满脸绝望：“没有用的，没有用的，他们不达目的，绝不会罢休。我不能看着碧玉生不如死，我受不了那种噬心的折磨。倒不如现在就到黄泉等着她。”

“欧阳霞，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竟是这么懦弱的人！”一道冷凝的声音传来，欧阳霞瞳孔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