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攒了局大的
女眷们哭做一团,“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啊!”
“爹,这群锦衣卫放肆,您快将他们抓进大牢去!”
“老爷,发生什么事了啊!”
陈宾望着惊恐的家人,嘴唇颤动,满是不忍,却听祁云宴浅浅笑道,“叶氏满门死前,大约也是这般惊恐吧。”
老实本分的一家子,老的快八十了,最小的甚至才三岁,浑身手脚被割得近乎破碎,绝望的挂上房梁,活活窒息而亡!
“你——!”
陈宾还来不及呵斥,秦一已经一脚踹翻了一个试图冲上来撕打的陈家公子。
陈宾恶狠狠的盯着祁云宴,“你也不过是圣上手里的一条狗,你敢动我,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祁云宴凤眼掠起轻嘲,他若怕报应,这世上就不该有他祁云宴了。
“想来陈大人的报应,来的比我快。”
他的手单独拿搭在陈宾肩上,内力灌注而下,只听骨骼咔嚓一声脆响,陈宾便惨叫着瘫倒在地!
“祁云宴,你这小人,你不得好死!”
“还不请陈大人到诏狱坐坐?”
祁云宴慢条斯理吩咐,若在慕岁宁的位置,只能看到他十分好脾气且合规矩的将陈宾请走了,同时带走的,还有陈宾烧到一半的私藏账簿。
幕后之人以为杀了那仓部主事,线索就断了,却不知陈宾是个十足的小人,他做事向来喜欢留一手。
而这私藏的账簿,就是他留的一手,却不想白白便宜了祁云宴。
陈宾一路尖叫辱骂,祁云宴眉头都没蹙一下。
他朝不远处的屋顶看了一眼,夜色漆黑,但以他的目力,仍能看出一道身影坐在黑暗里一动不动。
真乖。
他提步往外而去,刚走,一道身影跌跌撞撞跪到他身边,拉住了他的衣角。
祁云宴垂眸,一张含着泪的面容便怯怯入了眼帘——陈宾嫡女,陈如霜。
“祁大人,我爹他一定是冤枉的,求求大人明鉴,只要能救爹爹,如霜、如霜做什么都可以。”
说罢,拉开了衣带,露出严实衣裙下,那曼妙莹润的一隅。
从慕岁宁的角度看去,佳人娇娇可怜,纤腰不盈一握,仿佛顷刻间,就要被身形挺拔修长的祁云宴轻易折断了去,而祁云宴也没有第一时间将人推开。
所以,她是不是要先离开,免得打搅了他?
慕岁宁刚要走,脚一动,屋顶一块松动的瓦片便哗啦啦滚落下去。
啪!
摔了个粉碎。
慕岁宁:……一动也不敢动了。
好在天色够黑,陈家人也心情关注这些小事儿,并没有人察觉异常,只有陈如霜看到冷漠睨着自己犹如看一个死人的祁云宴,忽然露出了笑。
她以为他是改变了心意,正忍着羞辱想将衣领再扯开一些,就听他淡声,“陈小姐,自重。”
陈如霜看着他迈步离开,想着他方才连一眼也不曾往她敞开的衣领看过,再想到以后将要面临的种种,捂着脸蹲下痛哭起来。
但祁云宴却无心关心了,走到无人处后,便从屋顶上把慕岁宁带下来。
马车早已备好。
一路直到侯府,两人都没再说话,不是慕岁宁不想说,是祁云宴太忙了,不停有人来跟他回话,但他偏要坚持亲自送她回侯府,直到马车停了,才重新策马往北镇抚司而去。
回到桐悦居,便见有婆子提了食盒来。
“二公子让人刚买来的,少夫人今日辛苦了,早些用晚膳吧。”
婆子笑着说罢,便恭敬退下了。
慕岁宁这才想起自己还没用晚膳,提着食盒回到房中,打开来,才见里面的菜色,竟跟上次衡风堂兄送来的晚膳,一样。
“郡主,饭菜不合口味吗?”
“没有,吃饭吧。”
用过晚膳,想到被抓的陈宾和即将被供出来的幕后主使,慕岁宁满意的望着帐顶,“父王,女儿很快,就能为您雪冤枉了!”
陈宾锦衣卫连夜给抓了的事在金陵引起不小的轰动,有骂锦衣卫是一群鹰犬走狗,故意罗织罪名谋害忠臣的,也有担心自己是下一个陈宾的。
总而言之,金陵不太平,就连侯府的下人都不敢再提二公子的名字,对其畏如猛兽。
巧雀替祁云宴抱屈,“二公子分明是那么好的人,他们就是嫉妒!”
慕岁宁笑开,“嗯,嫉妒。”
“郡主,郡主!”
慕岁宁正更衣,小丫环红玉便急急推了门进来,“出大事儿了!奴婢听在侯夫人院里洒扫的小丫头说,莫姑娘不知怎么瞒天过海,竟把那位陈尚书家的小姐带回了侯府!”
“陈如霜?”
“对,就是这个名字。”
红玉道,“那陈小姐一口咬定是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