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生不如死

善恶终有报，天道有轮回。

看着神情疯狂，被两个太监按在地上，宛如蛆虫一般还在疯狂挣扎扭动的皇后，夜非离和楚念昔只觉得一阵畅快。

夜怜却忽然冷然说了一句：“父皇只是废后而已？为什么没有赐她死罪。”

他眸中恍若蕴含了能够毁天灭地的恨意，杀意席卷而来，涌上夜怜的心头。

他看着面前的皇后，只觉得这样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让人恶心。

只要一想到过去的那些年，他还曾经那么天真的相信过皇后，甚至帮着皇后一起对付夜非离，他就忍不住想作呕。

夜非离思忖片刻，沉声道：“她有一点说的没错，这些年白家在朝中还算是有些声望，父皇也不想直接处死她，免得让白家心寒吧。”

夜怜仍旧不甘心的恨声道：“让她活着，岂不是会让更多的人心寒？”

他猛地拔出了腰间佩带的长剑，上前两步，作势要杀了皇后。

他的温柔善良的母妃，就这样死在了这个毒妇的手里，这些年他还认贼作母，他怎么能不恨！

恨不得能够杀了她，不，就算杀了她，都算是便宜了她，他甚至想要将皇后碎尸万段

，凌迟处死，以告慰母妃的在天之灵。

夜非离却上前一把拦住了夜怜：“二哥，三思而后行。”

今日若是夜怜在这里杀了皇后，只怕会引起更大的动静。

夜怜不解其意，眸中的怒火就快要喷薄而出：“难道你不想给你母妃报仇吗？为什么拦着我？”

从前的每一天，他都在想着有一天要亲手给自己的母妃报仇，如今终于到这个机会，他让皇后多活一天都觉得是罪过。

夜非离缓缓摇了摇头，嫌恶的看了皇后一眼，沉声说道：“就这样让她死，未免也太便宜她了，看着她活在痛苦当中，难道不比杀了她更解气吗？”

就这样杀了皇后，反倒是让她一了百了了，那这些年他们所承受的痛苦又算什么？

夜怜微微一怔，手中的动作顿了下来。

楚念昔眸光森然的看了皇后一眼，语调冰凉的说到：“她恶事做尽，死对她来说，就是解脱。”

夜怜彻底冷静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看了皇后一眼。

楚念昔继续说道：“我不会让她就这么轻易去死的，我甚至要吊着她的命，让她每天都在噩梦当中度过，每一天都活在悔恨和惊惧当中，

直到死去。”

死，对恶人来说才不是什么惩罚，生不如死才是。

而她所求的，就是让皇后生不如死。

接下来的每一天，皇后都会梦魇缠身，每天都会回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那些被她害死的人，会轮番找上门来讨伐她，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

夜怜怔愣片刻，似乎是被楚念昔给说服了，静默不言的收起了自己的长剑。

如今他也算是大仇得报，却不由得感到些许茫然。

他现在开始回想，自己曾经到底都在做些什么，想要给母妃报仇，却一直找错了报仇对象，还不止一次差一点害死夜非离。

到头来，居然还是夜非离和楚念昔帮着他一起完成了自己的报仇计划。

可是看着眼前的夜非离，他嘴唇几度开合，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夜怜苦笑一声，还真不知往后应该怎么面对夜非离。

无论如何，做过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他也不可能再和夜非离，回到小时候那样彼此信任亲密无间的关系。

他一直想要赢过夜非离，可是终究还是他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夜非离却并未在意夜怜的神色，双眸只是一瞬

不瞬的盯着楚念昔。

夜怜在想什么，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因为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人，更重要的事。

他更在意的是楚念昔此后会不会放下对他的成见，再次对他敞开心扉。

“昔儿，夜色已晚，我送你回去吧。”

楚念昔也回过神来，淡然的点了点头，并未拒绝。

夜怜驻足于原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什么也没说，良久，他才苦笑一声，回过头看了瘫软在地的皇后一眼，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凤仪宫。

凤仪宫里的宫人也随之苏醒，得知了皇后被废这个惊人的消息，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前路迷茫，根本也无人关心皇后为何被废，如今状况如何。

离开皇宫之后，夜非离便一路护送楚念昔回到了相府。

在相府门口，楚念昔正打算道别进门，却被夜非离叫住。

“昔儿……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夜非离带着些许希冀，眸光深情地凝望着她。

楚念昔微微一顿，故作不经意的说到：“没什么要说的，离王还有什么事情想说吗？”

月色朦胧，挥洒在她白皙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