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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插曲而不办,除了林夫人和林婧琪离了席,他人都老老实实地待在王家,他们还急着等后续,看乐子。
林婧琪走后,王情之就知这场婚事,要作罢,这些人打着是寻裴瑜儿的口号来的,领路的婢女也不见踪影,除了裴瑜儿哪里还有第三个人知晓,她在自己书房,只怕今日之事是裴瑜儿自己的主意。
娶不了林婧琪,坏了太子大计,王情之只觉冷意从尾椎骨沿着背脊一路窜到脑中。
看着被搂在怀中只知低声啜泣的裴瑜儿,王情之舔舔嘴唇,开口道:“你不是只想同我在一起,不在乎名分,那好,今日之事我给你一个交代,我纳你为妾!”
裴瑜儿听后,瞪大双眼,“二郎!你怎能如此待我。”
王情之只留一句,“你爱嫁不嫁。”回了自己房间,招呼小厮给他备水换衣。
裴白氏搂着女儿嚎叫,自己的女儿怎能为妾啊!
王老夫人见王情之与林婧琪婚事不成,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何况今日之事在她寿诞上发生,“不过是一个五品小官之女,又婚前失德,你们以为今日出了我王家大门,还有人肯娶她?二郎会同意纳她为妾,你们且知足!”
说完,王老夫人甩开王朱氏欲搀扶的手,恨恨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今日之事别说你没推波助澜,二郎出了事,你觉得痛快了,你就没有想过,这是否会牵连其他族人?”
王朱氏原本的快意在王老夫人一番训斥下,烟消云散,心里只道老夫人是个偏心的,不过是个小辈出了些荒唐事,哪里有那么大的影响。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王老夫人并没有危言耸听。
王情之的廷尉一职,早就被谢氏一党进谏,言之不务正业,断案冤情横生。陛下念其将与清河郡主定亲,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如今林夫人带着清河进宫哭诉,清河那个原本意气风发,他最喜的小辈竟瘦弱的连一阵风就能吹倒,得知王情之当着清河的面,竟做出同他人苟合之事,陛下怒火再也遏制不住。
正巧谢相进谏,称他私德有亏,不配当掌管案件的廷尉,廷尉当铁面无私,公正不阿,陛下顾着王家的面,只将王情之官降两级,罚俸半年,不然,直接让他回家当他的纨绔公子去。
降官容易升官难,从三品一下掉至五品,相当于直接掉出了陛下的视线,掉出了洛阳贵圈,就连洛阳四公子之一的名头都未保住。
不光王情之如此,受王情之引荐的王六郎直接被革了职,更有不少王家旁系子弟或多或少均受了牵连。
王情之走出太子府,回了自己书房,脑中还回响着太子安慰他的声音,“二郎不必忧心,待日后我登上皇位,许你一个丞相便是。”
太子并未训斥,和颜悦色的安慰,反倒让王情之出了一身冷汗,将桌上的笔墨纸砚统统扫到地上,太子这是弃了他,弃了他啊!只有弃了他,才能毫不在意他出了何事……
王情之成了五品小官,当天就受到了不少冷嘲热讽,抱着一肚子火的他,走至小巷,突然被蒙住双眼,堵住嘴,套上一个麻袋直接撂倒在地。
紧接着不知是谁,一脚踹到了他的腹部,痛的他在地上蜷缩了身子,又一脚踹在了他的背上,紧接着,他全身上下除了脸被踢了个遍。
四周一片寂静,只余拳脚相加击打在肉上的闷厚声,他想出声喊,嘴却被堵住了,只能将自己尽力团成一个球,少些受打的地方。
一身胡服的林婧琪收起脚,对小厮服饰探头探脑给他们放风的钟澜挥挥手,示意她来踢两脚。
钟澜摆摆手,目光复杂的落在地上的麻袋上,这个前世不惜靠出卖妻子,一心想成为丞相的男子,如今却如丧家之犬般匍匐在地。
看他这般,她就放心了,果然是报应不爽。
朱晖踢了两脚就喘着粗气靠在墙上,不在动弹,靳芝扬和林婧琪脚脚踢在人体最疼痛的地方,又控制了力道,别将人打死了。
打的差不多了,气也出了,一行四人故意多在小巷中绕了几圈,才走了出来,相约去酒楼饮酒。
哪知谢珵的马车就在林婧琪最喜的酒楼前候着,头戴帏帽的谢珵只敢将车帘掀开一道缝隙。
钟澜捂着嘴,还没笑出声,就听林婧琪道:“呀,我突然肚子疼,不行,我得回府了。”
钟澜还欲说,你那根本不是回府方向。
“我想起来今日进了批货,我得去看看。”
“我答应给琳琅的字帖还没写,一道走。”
钟澜眨眨眼,只听一句压抑着怒火的低声,从马车中传来,“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