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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烤鱼。”
那就是要喝汤了,谢珵揉揉钟澜顺滑的发丝,“好,我去端给你。”
待谢珵端了鱼汤回来,见钟澜还是刚刚那副样子,动都未动,将鱼汤放在她面前,起身关了门,解下披风。
“尝尝看。”
钟澜歪着头打量谢珵,慢吞吞的拿过鱼汤,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不一会就将鱼汤喝完了,伸出小嘴舔了舔唇。
谢珵见钟澜一直拿着碗,伸手接过,将其放在案几上,顺便将她嘴角沾染的鱼汤擦拭干净。
指腹还残留着钟澜唇上软嫩的感觉,“可还要再盛一碗?”
钟澜盯着案几上的空碗,答道:“不要,不好喝。”
说完,不再看碗,转而盯着自己的肚子,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谢珵被钟澜的样子逗笑了,不禁问道:“阿姈,你这是在作甚?”
钟澜将两只手叠在肚子上,抬起头,目光清亮,语气平稳,一字一句的问:“我肚子疼,你是不是给我下毒了?”
谢珵看钟澜那副认真问他的样子,愣了下,突然想到刚刚撤走的空酒瓶,“阿姈,你可有喝酒?”
“当然喝了,”钟澜歪着头,撅着嘴,不高兴的说:“你还没说你可有下毒?”
谢珵恍然大悟,他的阿姈,竟是喝醉了!
旁人喝醉不是发酒疯,就是呼呼大睡,怎的阿姈这般可爱,看着就与平常无异,还能与他谈话。
若不是刚刚举止不像平日里的阿姈,当着他的面问他可有下毒,他都没有发现。
看她那副受了欺负,眼泪在眼眶中泫泫欲滴的模样,赶忙道:“没有下毒,我怎会给你下毒,”又问,“阿姈,你可还知道我是谁?”
钟澜定睛看了他一会,“你谁?”
谢珵这回确定钟澜是真喝醉了,连他都不识得了,“我是槿晏,今日带你游湖的槿晏。”
钟澜小脑袋来回晃,“你才不是,槿晏有披披风的,你没有,”又捂着自己的肚子,肯定的说,“我肚子痛,你一定下毒了。”
谢珵本以为钟澜是喝醉了说胡话,可见她唇色苍白,额头上还沁出了点点汗珠,脸上痛苦的表情不似作假。
连忙拿起一旁披风,重新系上,弯腰将钟澜打横抱起,放在软塌上,语气放缓,“我去为你找大夫,你乖乖地躺着。”
钟澜这会儿能认出谢珵了,整个人蜷缩在软塌上,拽着他的披风,眼里水雾迅速聚集,大颗大颗地滑落,肚子疼的没有力气再大声说话,哼唧道:“你不要我了吗?”
谢珵拍着钟澜,低声哄着,“怎么会不要你,只是出去给你叫大夫,船上有大夫的,我就在门口叫一声,很快就回来,不离开你视线好不好?”
钟澜往谢珵怀里钻,就是不松手,鼻尖耸动,哭的更厉害了,顺着谢珵的手挣扎着爬起,“你又受伤了吗?伤哪了?怎的身上一股血腥味。”
眼见怀中女郎不安分的要扒自己衣裳看伤口了,谢珵赶忙阻止,“我没受伤,你肚子疼,便不要乱动。”
抓住两只作乱的手,却见自己一手血,也蹭了钟澜满手都是。
钟澜见谢珵和自己满手血,哭的直打嗝,“槿晏你不要我看你伤口,你是要死了吗?呜呜,你死了我怎么办?我要和你一起去。”
能令谢珵迷糊的事情不多,当即反应过了,“莫要瞎说,我无事,倒是你,哪里受伤了,怎会流血?”
钟澜被谢珵按在榻上,此时肚子越来越疼,本就喝醉了,脑子愈发不清楚,“没,没受伤。”
谢珵松开钳制钟澜的手,见到钟澜流血,他现在害怕极了,转身想往外面走,为钟澜叫大夫,却被钟澜死死抓住,“不许走,不许不要我。”
谢珵回头,“莫要再闹!我去为你叫大夫。”
钟澜折腾的汗水糊了一脸,“不要他们看,你给我看。”
说完,生怕谢珵走了,自己动手解起衣裳来,奈何手指颤抖的厉害,半天解不开一件。
谢珵本想阻止,顺着手指望去,这回看清了,钟澜裙摆上染的都是血。
俊脸微红,浑身血液都要沸腾了,“阿姈,你!”
钟澜迷迷糊糊,“嗯?”
“莫不是来葵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