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
达边关,他就能在皇帝心里记一大功。
这等空手套白狼的买卖,尤玉良怎么可能舍得放弃?
齐沐白摇摇头,明溪虽说有些才智,但做事太过稚嫩,激进,他权且看一次热闹。
连赵聪也不赞成,“明溪,这个人不好招惹。”
明溪摸着下巴,语出惊人,“齐公子,我记得你与我那素未谋面的未婚夫交情不浅,如果他肯出面,尤玉良会不会收敛一点?”
齐沐白抬眸,似笑非笑,“明姑娘可想好了?”
真是奇怪,倒像是知道她不愿与周启航有过多来往似的,明溪点头,“这是我唯一能够帮上我娘的办法。”
齐沐白颔首,淡淡道:“如此也好,你与周兄是未婚夫妻,同气连枝,他不会坐视不管。”
明溪闻言,面上有些犹豫,如果这次她开口,便是将这门婚事板上钉钉,她再也没有回绝亲事的资格,而荣国公府也不会轻易退婚,那等门第最是在乎声名,绝不会背上背信弃义的名声。
她到底还是不太甘愿,问道:“齐公子,周启航的为人如何?”
齐沐白垂眸细细思索片刻,他很清醒地知道此刻应该说说挚友的好话,安明溪的心,若舅父起事,便可以从明珠商行顺藤摸瓜将荣国公府拖下水。
但终究心中良知尚存,他道:“周兄为人落拓,机敏,有高门子弟的涵养,于我而言他是好友,但也有些不羁,端看明姑娘如何琢磨相处之道了。”
他低头抿茶,余光却落到赵聪身上——赵聪拿着墨锭一直在研墨,墨汁已经溢出。
齐沐白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起身取了洒金信笺。
明溪觉得齐沐白话中有话,但她猜不透其中深意,“眼下帮我娘度过难关才是要紧事,五百石粮草万一影响米面行的定价,我娘还要花费心思挽回商行声誉。”
赵聪默默听着,闻言丢下墨锭,难得有些动怒,“苏伯母更清楚这些弯弯绕,可她不愿用你的婚事换取庇护,一次都没有向荣国公府求助,明溪,你冷静一下,至少镖局会帮明珠商行想办法。”
明溪敷衍地感激两句,“大恩大德,永世难忘,改日请大家伙吃酒去。”
她看向齐沐白,语气坚定,“信要多久送到?”
齐沐白不语,写好信后唤来鸽子,绑好信后放飞,那只鸽子振翅飞向蓝天。
“越快越好,兴许周兄在路上也未可知。”
鸽子在灵泉县上空盘旋一圈,朝着青州城的画眉阁飞去,白日里画眉阁尚在沉寂,宿在此处的公子哥们沉睡在姑娘的臂弯里。
层层红帐中,人影看不清楚,红莲绞了帕子,想要撩开帐子给俊秀公子擦脸。
“走开!”
红莲被推开,脸上立刻挂了一串泪痕,她抽噎道:“奴家哪里侍奉不周,惹得公子一早上不痛快?”
周启航捂着心口缓了片刻,才恢复清醒,他模样俊朗,衣着华贵,腰间的虎纹玉佩彰显着不俗的身世,任谁看了都说是玉面公子。
他的锦蓝外衫睡得皱巴巴的,发冠歪在一旁,等他从睡梦中清醒,意外道:“做噩梦而已,红莲?怎么搞的?”
红莲未语泪先流,“不怪公子,红莲没什么大碍......”
周启航强硬地拉过她的手,惹得美人发出一声嘤i咛,但紧接着手腕传来痛感,这次红莲真的哭了。
“这几日练曲辛苦,手腕要是伤了可不好受,好在我有经验,按照本公子的方法,按揉这几个穴位,保准你到五十岁还能弹曲!”周启航自信满满。
红莲抬眸看他,一双眸子仿佛盛着秋水,哪怕她知道这个男子对她只有乐律技艺的欣赏,但她仍然起了不该有的希望——万一她的曲子得了他的欢心,自己就可以跟在他身边吧?
“公子,红莲跟着画眉阁的妈妈学艺多年,却不如公子几句点拨,红莲无以为报,只好裁了一件衣服赠与公子。”红莲吩咐婢女将托盘呈上来,里面放着一件崭新的锦蓝外衫。
周启航点头,他的外衫有些皱了,起身拿了外衫换上。
他不知道一只鸽子从窗户飞进来,丫鬟看见后眼前一亮,“好肥的鸽子。”
这只鸽子是周启航养来,专门与齐沐白传信用的,养的毛光水滑,丫鬟将鸽子抓进来,无意中碰掉鸽子腿上的信。
红莲吩咐丫鬟将鸽子拿下去处理,自己坐在梳妆台前,她轻咬红唇,将衣领拉开。
等周启航出来时,便看见红莲鬓发散开,香肩半露。
她朝周启航走去......
周启航一动不动,看着美人莲步款款,藕臂朝脖颈探来,等红莲抚上他的鼻梁,周启航才笑着点在红莲的额头,“你坏规矩了。”
红莲愕然,下一刻就见周启航将虎纹玉佩重新戴好,一脸高傲道:“本公子没那么糊涂,为了美色免费给别人当曲艺师傅,既然你的心思不在学艺,那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