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壶圭身死，孟殇北上

南疆，厄谷城，壶府。

书房内，壶苓脸色铁青，随手摔碎茶杯后，面朝壁画，背起双手站立着。在其身后还有一人一言不发，双手交叉，静静看着壶苓发飙。

“我儿子死在秦军手中，如今大祭司却让我停战，哼，南疆北边是归我管的，秦军不仅南下攻我城池，更屠戮我南疆军民，这口恶气我忍不了，库茂，今晚你就北上复城。”

“遵命，但？”

“怎么，还有何事。”

“祭司，手下接到消息，孟殇已经从秘境回来了，并且今日早晨就去往长老府了。”

壶苓沉思几秒，摆手说道“无妨，你且去复城，收拢握紧我部兵力，一切听我指令行事，孟殇回来便回来吧，大祭司的手再长，还伸不到我部军令中。”

库茂答应一声，快步离开书房，待其彻底离去后，壶苓神情略显疲惫，在书架上按了下按钮，原本毫无破绽的北墙书架从中显现出一扇石门，壶苓进入石门后，书架迅速恢复正常。

半日后，老者已经走到大山深处，映入眼帘的是一处石洞，洞门石壁上渗露着雨水的痕迹，显然这两天下过雨，老者即是南疆现任大祭司，乌卡子。看着眼前的山洞，乌卡子站立几息后，慢慢朝内走去。

“何人？”

山洞深处传了一声较为粗犷的疑问。

“王上，乌卡子求见。”

“进来吧。”山洞深处之人不冷不热道。乌卡子约行一刻钟后，这才走到那人眼前。

“我记得之前已经下令，若无你们四个处理不了的事情再来找我，这才过去一年多，你怎么就来了？”

乌卡子脸色平静，慢慢讲述了新秦的建立以及南下的结果，南疆王听后眉头一皱，端起石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壶苓性情暴躁，加上他后人壶圭死在秦军手中，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北边的事不能让他直接断掉，既然你已经让孟殇回来了，那就让他北上，壶苓在旁协助。”

“王上，孟殇怕是压不住老壶。”

南疆王转过身来，只见脸色白中透红，分明就是一位年纪二十出头的小伙，但其声音却出卖了他。

“孟殇已经踏入通玄后境，壶苓是奈何不了他的。另外楚国那边，尽量不要接触，我之前观那楚王面色，神短无光，早赴幽冥之客。”

“我南疆是否要做准备？”乌卡子垂着双臂问道。

“做准备？做甚准备，楚国再乱我南疆都不能插手。”

“这是为何？”乌卡子面色不再平静，抬起头来看着南疆王，迫切想知道答案。

“北方虽然有秦，楚，赵三个国家，但他们在根本上却是一个民族，而我们南疆在他们眼里是没有血脉的异族，你明白吗？”

“这，我们可以在赵楚元气大伤时北上，统一天下，到时各族平等相待，准许他们的种族在我朝做官，准许各族通婚，未尝不可啊，王上。”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乌卡子，你想的太简单了，等到那一天来临，你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么愚蠢了。”

乌卡子还想说些什么，南疆王抬手一挥，示意不必再说。

“北边的事暂时让孟殇处理，若处理不了，后续我再派人过去，壶苓刚刚丧子，你回去尽量不要跟他起冲突，把话带给他，若壶苓控制不住自己，我会亲自出手。”话落，南疆王转过身往另一侧暗室走去。

看着南疆王走进石室，乌卡子知道自己是劝不动这位南疆掌权者的，暗暗叹息一声，退出山洞内。

午后的厄谷城在阳光的照耀下平静祥和，乌卡子回到长老府后，立即派人给壶苓与孟殇传信，早已准备多时的孟殇看完信件后翻身上马，独自一人往北方而去。而另一处收到信件的壶苓开闭关，壶府也安静了下来。

凉州。

“皇上，苏云来信。”

高择一坐在后花亭石凳上，背靠亭柱，双眼闭合，在其身旁站着一位长相英俊的青年，双手拿着一封密封的信件。

“读吧。”

高择一把头往左一偏，阳光顺着亭柱之间的空隙撒在他的脸上。

青年动作利索的打开信封，从里面取出纸张，奇怪的是纸张上面什么都没有，分明是张白纸。只见青年从袖中拿出一个印章，印章全身淡黄色，上面刻着一只虎兽，虎兽双耳较尖，腿部肌肉强健，一双虎眼尽显杀戮之色。下面左右分别刻着两个字，

暗卫，密令。

青年将印章按在信件上，只见原本白洁无瑕的纸张逐渐显现出文字。

“臣云，谨记陛下之令，率平战军南下平叛，一路开安抚，攻都乐，破宁西，占煌折，如今南面已安，但蛮族野心勃勃，不免有再次叛乱之想，臣亲自坐镇煌折城内，特修书请示军令。

苏云拜上”

“嗯，南面能暂时安稳一会了，平战军南下，新兵较多，伤亡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