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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把药都蹭了下来。
无奈只能求助温眷禾:“温姑娘,能否帮将军包扎一下?”
温眷禾本来好好地坐在一旁,突然被点到名字,抿了抿唇说:“孙侍卫忘记了吗,我看不见的。”
“我告诉你伤口在哪里,这是细致活儿,我实在是不会缠。要是因为我耽误了将军练剑,可是天大的罪过。”
他摆弄着几乎要打成死结的纱布,将温眷禾带到了床边。
霍楚厌已经睡着,神色却没有放松的意味,眉宇间褶皱似乎天生存在。
很明显,他在梦魇之中。
梦境里定是繁琐黑暗的,不然不会连他们讲话都吵不醒。
在孙慎的指引下,温眷禾碰到了他的手掌。
她将纱布一圈一圈缠绕,包裹住伤口,又在侧边位置打了个简便的结。
就在这时,霍楚厌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轻哼一声,一把握住她的手!
“啊……”温眷禾低呼。
孙慎在旁边看得也是一怔,反应过来后立即上前,却如何也扯不开他刚劲有力的手。
只无奈喊他:“大将军,大将军醒醒!”
霍楚厌的眉头越皱越深,手上力气不减,温眷禾痛得皱眉。
“孙侍卫,你莫要再扯了……”温眷禾说,“让我来试试吧。”
迟疑一瞬,她用另一只手扣住霍楚厌的手背,轻拍两下,唤他:“大少爷,大少爷……”
这个人的手掌一直都是温热的,酒醉后更甚。
掌心温度狂飙高升,几乎要将她的手烫个窟窿。
在她的轻声细语下,霍楚厌的手劲小了些,却还是无法挣脱他的桎梏。
温眷禾又气又急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用手轻轻摩挲他的手背:“大少爷,你喝醉了,放开我好生睡吧。”
孙慎在一旁,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视线飘忽着一会看着她的脸,一会儿看着他的脸,就是不敢看他们的手。
终于,在温眷禾的轻声抚慰下,霍楚厌眉宇舒展开来,手劲也松了。
温眷禾倏地抽出手,手背在压力之下变得苍白,又在逃脱的下一刻恢复血色。
又重新包裹了一下纱布后,她叮嘱:“明日一定要叫郎中来看。”
“可不敢把郎中叫来家里,老夫人知道了会担心的,”孙慎松了口气,说,“还请姑娘帮忙保守秘密,等明日早朝结束,太医院自会为大将军处理。”
又看了眼她的手,略带歉意道:“那就不叨扰姑娘了。”
说完将霍楚厌背起,悄无声息回了房间。
南房又是寂静一片,只剩下地上的几滴血迹提醒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翌日一早。
霍楚厌下朝便来到太医院,拆纱布时,高太医问:“这是谁给大将军上的药?”
孙慎站在身后挠了挠脑袋:“我不懂用药,有什么就撒什么了,这不是也止住血了吗……”
高太医严肃道:“也多亏了霍大将军钢铁之躯,血自己凝结了,你这些药没有有用的。”
孙慎:“……”
高太医看了他一眼,语气又温和了些:“但包扎技术还是不错的。”
孙慎:“…………”
走出太医院,孙慎的脸色还青一阵白一阵的。
霍楚厌问:“昨夜,我当真在温姑娘房中睡着了?”
“是,”孙慎回答,“不过也就一柱香的时间,温姑娘没介意。”
酿了许久的女儿红让霍楚厌陷入深度睡眠,醒后仿佛丧失了那部分记忆。
霍楚厌回想了半天,说:“她昨夜好像是在修复耳坠。”
“是的,您还让我帮忙找掉落在地上的白玉。”
“可找到了?”
孙慎摇头:“我发现您的手受伤了,只顾着您了。”
霍楚厌心底起疑,他唐突闯进温眷禾房间的那一刻,竟然看见她在修复耳坠。
那么重要的东西,失而复得应当妥善保管才对。
一个患有眼疾的人,竟然妄图自行修复,这实在不符合常理。
“你有没有觉得,温眷禾有点奇怪?”
孙慎不解:“哪里奇怪?”
“她为何要自己修复耳坠,而不是求助府上工匠。”
“温姑娘手指灵活,人又要强呗。”说完才意识到此话会引起主子的不悦,又连忙改口,“如果您觉得她奇怪,我就暗中调查一下。”
霍楚厌反问:“你如何得知她手指灵活?”
“昨夜我求助她帮您包扎,看她的操作比我这个看得见的人还要厉害呢!”
霍楚厌抬起手,惊讶涌出又转瞬即逝:“你说昨晚是她为我包扎的?”
“正是,”孙慎颇为尴尬,“而且您,您还……”
“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