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气危机,谬论流言
薛敏被及时送往医院,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何枫又急又气,毕竟距离她上次受伤还不到24小时,直接当场骂人。不过幸运的是,薛敏只是单纯的外伤,未伤及内腑,养个半月,等伤口愈合也就无事了。
薛敏醒的时候是当日傍晚。守在床前的林学生、商伯仁等一干人才舒缓了紧张神色。
那个不听劝的拆弹手因为有薛敏护着并未受伤,见薛敏醒了,扑通一声跪地上,跪拜苍天,佛祖保佑。毕竟薛敏要是没了,他会自己愧疚而死,或被屋子里的人生吞。他激动的到薛敏病床前的赔罪,又是一跪,吓得薛敏就要起身,意外扯到了伤口。林学生见状脸色一黑,他是告诉他要道歉,可是没让他这么大动作,明显让薛敏受惊。他果断让吴映南拉着跪地的人滚出去。此人和吴映南是老乡,唤名江浸云拆弹技术是他们拆弹手里比较好的一个,就是太自信了些,不听人劝,才导致薛敏被炸。
薛敏一伤,来探望的人不少。商林二人不必说,龙鸣、胡秘书分别受林民生和金站长的命令前来。青龙帮的人也来两位,说是感谢。
薛敏本人对伤不在意,她想给周围的人一个安心,仍是带着笑意,玩笑般地说自己命硬,老天不收,让大家不必担心。
大家嘘寒问暖,互相熟络,直到天黑透了才散去。
现在病房里除了薛敏,就剩下商伯仁和林学生。林学生想到之前被商伯仁带到审讯室呆一晚上,犯人的痛苦哀嚎之声令他至今毛骨悚然。由此林学生对商伯仁颇有敌意。而林学生几次挑衅都让商伯仁觉得厌烦。二人互看对方不顺眼。虽处在一个房间,在薛敏面前维持表面和谐,但二人言语间的阴阳怪气,不经意间的火药味,还是让薛敏察觉到一丝不对。问又问不出缘由,薛敏有些许的烦躁和无奈。
夜见深,止痛药的时效过了,伤口越发疼痛。原本就睡眠较轻的薛敏,更是难以入睡。她回忆着拆弹经过,这几枚炸弹明显是日本鬼子的手笔,南洲城内有鬼子间谍。她不知道柳生美子到底还有什么阴谋。飞机轰炸、城内炸弹、间谍。一连串动作让薛敏觉得似曾相识,她莫名联想到在江海保护水厂的那次行动,丧心病狂的日本鬼子利用急于报复的高天宇,导致水厂水源被毒气弹污染,那是整个江海城居民饮用水,万幸她们最后关闭了引水阀门,日本鬼子的阴谋没有得逞。薛敏恐怕日本鬼子故技重施,和商伯仁、林学生二人商议,告知金站长和林团长,观察城内动向,是否有可疑人员存在,如果发现生化武器立即拆除销毁,以免危害更大。林团长采取了薛敏的建议,严密巡查城中各地。但金站长不以为意,满口答应,却没有任何动作。
到了凌晨,林团长并没有发现城中有何不妥之处,他有些疑虑薛敏精神紧张,忧虑太多。
又过些许时间,天稍亮,日本鬼子的飞机再次出现在南洲上空,盘旋几次,随后低空飞行。
新一乱的轰炸要开始了。
林民生一边组织士兵掩护群众到防空洞,一方面盘算把这几个挑衅的鬼子战斗机打下来。
当士兵的长枪瞄准敌军战斗机时,鬼子的炮弹也接踵而至。
让人们感到惊奇的是,这次掉下的炸弹带有降落伞,大约七八个炸弹分散至城中何处,居民区较多。
炸弹落地并未立即爆炸,有人好奇向前查看,没看一两秒,炸弹便向像水壶烧开般频繁向外冒气,绿色的气体弥漫在空气中,类似碳烤母鸡的味道,离得近的人禁不住大吸了几口,没几分钟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过大约十分钟左右,冒绿气的炸弹轰然爆炸,威力大于普通炸弹,炸死民众甚多。
“这他妈是毒气弹,小鬼子的生化武器。骂的,大家远离捂好口鼻,远离有气体区域。”终于有人意识到了,叫醒了呆愣在原地的人们。
一时民众骚乱,急于奔命,拥挤而致人死亡的二十之有一。
毒气弹余力持续大约半日,除城北两枚毒气弹落地并未启动,没有污染,比较幸运外,其余地方均有不同程度受害,居民区犹甚。
几架飞机见毒气弹爆炸成功,又盘旋几圈,折返回去。
林民生没能打下来一架飞机,站于高处大骂,“王八羔子,下次定叫你有来无回。”
南洲城内受毒气弹感染的人数占据城中居民人数三分之一之多。其中严重者占据总感染人数五分之二,其余五分之二受伤害不深,另五分之一已经受感染死亡。
其余没有被感染者暂时安置在城北。
伤者众多,人满为患。但受毒气弹感染者轻度尚有医治可能,重中度者全无办法,医生见病人痛苦死去,束手无策。
民怨四起。
薛敏想到了鬼子会使用毒气弹,没想到会如此猖獗,公开违背国际公约,向民众投毒。毒气弹感染之痛苦,她深有体会。当日她为救人而感染毒气弹,虽然是轻伤,亦受此折磨,并且身体受损至今不曾恢复。
她痛骂鬼子丧心病狂,畜牲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