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ta Claus附身
还想问问熙绪其他的愿景,于是讪讪地去问对方是否需要他来帮忙背琴。
古琴课都是一人一琴,所以每次课熙绪都自己背琴,琴不重,但是长,走起来,不太自如。
“不用,这琴它认生。”
“现在的还有梦想吗?那种不容易实现的目标?”
“今儿你算三塔克劳斯附身了……”英语机构每年都会迎一次圣诞老人,他的机构也不免俗,他当然知道这话什么意思。
“师兄,抱歉地通知您……”
“你说!”
“我已经把你拉黑了。”
“为什么?”他无奈地微笑。
“和你相处,对我而言,越来越,吃力,当然和谁长时间相处,都吃力。不过,师兄你放心,我一定会当好嘴替,回老家时一定会转告同学们,张学长过得春风得意,业精于勤,敦亲睦友,提携后进……”春风得意用的是粤语,听起来比普通话更得意一些。被对方制止:“要选我当族长,这是?”
他微笑着,没有讶异也不尴尬,从夹克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纸袋 和一个小盒子。
“你这眼睛还得去瞧!不能`常含泪水’,我约了一位回国的眼科博士,你腾出一整个半天告诉我,最好是周中,手,我看看。”
她把右手直接揣进兜里。
“这个是一种防止疤痕的贴纸 ,剪成伤口那么大贴好,然后可以防水的,这个是一种法国产的草药……”
她拿过来那些。
“谢谢,以后不要这样客气。”
“我知道抑郁情绪就像黄梅天,让北方人上火,偶尔能看见阳光,也笼罩在阴影之下 ,但只要是有阴云过来,你就通知我,我给你送伞。”他很认真地叮嘱。
她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知道了。”
欲走的她,被拦住。
“为什么总是不信我的话。”
“信!懒,能给你打电话吗?没勇气遛弯、理发,能给你打电话吗?听敲门声哆嗦呢?拉黑亲妈,心里不得劲,你都能管得了吗?”
“能,只要你相信我。”
“信个屁!”
凉冰冰又悠悠长长的一句脏话,但是好像也并不是冲他。转过身,她看自己的手腕,一道不短的浅浅的双线条凹陷,其实刚刚接过药品时,她想说:谢谢,但我不会好好使用的。我根本不在乎一道伤疤,无所谓。
上楼之后,轩轩的妈妈和张晨光说:“张老师不高兴了 ,我叫他别抱着狗 ,不听,让人家给教的腿要怎么放,手要怎么放,还得有浩然正气,弹的岳飞。”
“啥岳飞呀,精忠词。”
“真找收拾呀!张老师还说什么了?”
不出几句,就问出了关于“目标女朋友”这个词汇,他愁得用手按着眉毛,来回搓着,果然外甥不是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