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
啊,”安庭深望着被自己的声音吓得瞬间跳起来的某侍卫,“侍卫不听话,拜托大人帮忙管管,不胜感激~”
“客气。”
于是乎,某侍卫的鬼哭狼嚎从卫浔府传到了安府,枝上休憩的鸟儿扑棱扑棱翅膀逃走了,街上喝粥的食客一个激灵咕出一串气泡,安府里捏着鼻子喝药的苏槿趁安庭显分神偷偷把药倒了,国师府里两个看热闹的快睡着了。
入夜,主仆二人方回安府,安凌七果然一句话也不敢说了,跟在安庭深身后,静悄悄的,让人一时间不太适应。
“怎么不说话了?”安庭深瞄了一眼安凌七,耷拉着头。
“唉,累死我了,我打不过她。”
“废话,”安庭深白了安凌七一眼,“还嘴馋吗?”
“嘿嘿,主子,我就是说说,你养的鹦鹉,我可不敢吃。”
不敢吃?
“十一年前,我养的那两只兔子,是谁做了红烧兔肉啊?”那一双墨瞳绻着淡淡笑意,瞧着他那个不成器的侍卫,翻起了旧账。
“年少轻狂,轻狂,嘿嘿。”安凌七被戳中了荒唐事,赶紧转移话题道:“主子,殷山那边,需要我走一趟吗?”
安凌七的言下之意,是需不需要尽快找到能替换胡汀兰主持大局之人。
“不必,她会来找我的。”夜幕垂落,万家灯火透过油黄纸散开在火红的灯笼壁上,安庭深一袭堇色的薄衣,更显雍容。
他忽然想起一件正事,道:“对了,你去查查云芙的身份。”
“主子是觉得,云芙的身份有问题?”
“不错。一个侍卫,武功却不怎么样。陈安銮是靖国正统公主,皇后嫡出,身份尊贵。而和亲路途遥远,变数甚多,他们真的会放心由云芙来保护公主周全吗?”
“不会。”安凌七摇了摇头,听闻陈安銮年轻时才貌双绝,为公主时就独占父宠,嫁入南苏又是盛宠不衰,如此女子,靖国皇帝不可能放心由一干平庸者加以保护。
“可是,鹦鹉的事,我还记着呢。”安庭深等安凌七记下了自己吩咐的事,又冷不丁绕了回来,给安凌七一个措手不及。
“哎呀,主子,我去查案子了。”安凌七嗖的一声,隐没在人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