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二公子,实为断袖
门轴转动的声音逆风而至,卫浔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烈酒穿喉一如火钩,再将酒杯蓄满,低垂而狭长的视野里,一角雾白锦袍翩然而来,于她眼底处停下。
“这是御酒坊的雪冬藏,酒性极烈。”入耳的,又是那温润的低吟。
“嗯。你来找我,可是太后那里有了什么线索?”
卫浔知道,太后那里还不会有什么线索,她也知道,安庭深不是为了那件事来的。
他始终没有回答,她也始终没有抬头,直到眼泪涌上双眸,她终于站起身,昂着头,不客气的道:“安庭深,你总是不请自来,真的很讨厌。”
一记清凉的吻落在女子温热的朱唇上,清冽的雪冬藏香沿着她玲珑的舌沁入他口中,她的整个身体被他锁在怀中,胸腔里如雷鼓般的砰砰跳动隔着微薄的锦袍正正地抵在他温热的胸膛。
他松开禁锢她身体的一只手,不断地向上游走,终于在她脑后停下,轻轻托着卫浔的枕骨,开始了更疯狂的索取,卫浔的思绪被彻底的抽离,只在浑浑怔怔中听见他模糊着道:“可是我喜欢你。”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满意地离开女子饱满的唇畔,双手轻轻托起她的脸颊,宠溺地望着眼前喝的醉醺醺的人儿,柔声道:“我喜欢你,阿浔。”
“哦……”卫浔眸中的沉郁散去,冷冷清清的眸色仿佛永沉于湖底,眉宇间满是灵气。
“那,你待如何?”安庭深的目光一寸不移地落入卫浔眸中,温软如柳絮。
“那你快去退婚……”卫浔双颊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害了羞,微微发红,她推着安庭深向外走,一身酒气混着落梅香,竟意外的醉人。
安庭深不着痕迹的抿了抿唇,将她手中的酒抢下了来,道:“你莫要再饮酒,我便去退婚。”
Biu——
安庭深话音刚落,便感觉自己的某处穴道被人轻轻一戳,除了麻麻的以外没有其他感觉,那位始作俑者笑嘻嘻地夺过酒来,道:“只要我把你藏起来,皇帝如何,公主又如何?谁也找不到。”
“急死他们……”
“那你准备把我藏哪?”安庭深伸手试去她嘴角溅上的酒水,柔声问。
“嗯?”卫浔盯着少年如玉般玲珑的指节,疑惑道:“你怎么能动了?”
卫浔此刻若是醒着,才不会选择点穴,这是一门她苦练好久都学不会的功夫,它甚至怀疑这是江湖杜撰的武功,否则她百年难遇之根骨,怎么会折在点穴上。
“许是喝多了,指法不准。”安庭深好心安慰道,卫浔迷迷糊糊应着,忽然间似是听到了什么动静,耳廓微动,手中的酒壶便在转瞬之间穿风而过,来人一个激灵躲了过去,安庭深顺着磁壶飞出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是安凌七扛着莺儿回来了,尚有些惊魂未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卫浔扔了酒后侧耳听了半天,确认没有半点动静后一头栽倒在安庭深怀里。
“看来不是指法不准,是根本不会点穴吧。”
想起她方才醉到不省人事却对外界保持极高的敏感,这般能力绝不会是一个喝醉了便指法不准的人能做到的。
安庭深将卫浔鬓边的碎发捋到耳后,眉间温柔足以融化风雪,他摘下自己的披风将怀中的人儿裹的严严实实,顺势抱起便朝着内院走去。
安凌七本来是带着一脸劫后余生的惊喜外加在劫难逃的恐慌,以离卫浔五十米远的地方像内院挪去的,但是这侧眼一看,那个又差点“伤害自己”的女人被自家主子抱着,也朝着内院的方向走过去了。
喝多了也知道打人?这也行?
安凌七一脸愤懑,在遇到卫浔之前,他从未觉得自己这一身本领有不够用的时候→_→
“啧啧啧——”
“不过话说回来,明明扛着更省力,主子非要抱着……”
安庭深走在前面,把他这些小九九听得一清二楚,这货没救了,他要走快点,以防被传染……
“小阎王过家门而不入,去哪了?”安庭深一回府,就听见大哥熟悉的声音。
只见安庭显衣着一身雾蓝长袍,长袍的领口与袖口处镶绣着黑金色流云纹,腰间系着的那枚莹白玉佩因多年摩挲变得圆滑温润,远远一望,其身躯凛凛,或许是久经沙场的缘故,他周身散发出吐千丈凌云般的气势,叫人注目难移。
“大哥啊大哥,你从前偷偷从边关回来,不也是先看嫂子吗?有多少次,我这当弟弟的都不知道你回来过。”
安庭深嘴上不饶人,身体倒是诚实的很,一见安庭显便步履如飞般奔了过去。
见安庭深直翻起旧账,安庭显不禁摇了摇头,这个弟弟真是被自己宠坏了,安凌七在后面努了努嘴,像是看透了安庭显的心思一般在心里暗道:后悔也晚了!
“对了,托哥哥嫂嫂的事进展的如何了?”
安庭深想起皇上赐婚一事,便询问起安庭显来,安庭显则看了看一旁的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