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赐婚
主子果然是主子,高,实在是高。
安凌七阖上匣子,转身跳下了马车,见方才被肖央敲昏的车夫还歪倒一旁,又拍了拍车夫的脸,确认他仍旧没有醒过来才离开。
马车内,只剩下了卫浔,安庭深,肖央。
“说吧,那张临摹图到底是谁画的。”卫浔开门见山,丝毫没有避着安庭深的意思,面容稍显苍白。
见到肖央还是略有迟疑,又道:“放心吧,青司之乱的事,这位安公子知道的比我多。”
“这位安公子?何时与我这般生分了?”安庭深偏头看她,弯钩一般上扬的唇角缱绻温存,眼中潋滟光华如一泊清水,却在卫浔冷清的眸瞳里,被冻结成冰。
他从来没忘记,那冰冷是她给世人勿近的警告,可他不是世人,他要给她的,只是万家灯火余温,和白云深处朝晏。
“说。”卫浔移眸,像是没听见安庭深的调侃,对着肖央的方向冷冷道。
“大师伯并不知晓那张图的来历,为了验证大师伯是否撒谎,我特地调查了大师伯的履历,这些年他只沉迷于修道,未曾有过任何与青司镜、青司之乱相关的线索。后来我调查了经常出入大师伯书房的人,排除一些不可能的人之后,只剩下了一个人,根本无法排除。”
“谁?”
“司南峥。”
卫浔身子蓦然一僵,“你说什么?”
“属下一开始也无法相信,所以属下拿着那张图与司南峥平日的画作,去找了京城的大画师张曲水鉴定,张曲水断定两幅画出自一人之手。属下不放心,便相继找了四五名大画师都做了鉴定,结果都是一样的。”
肖央顿了顿,摸不准卫浔的心思,硬着头皮继续道:司南峥极有可能也在找青司镜,我也去查了他的履历,他十五岁以前是一片空白,就连现在的九脉,哪怕是梁有光,都也只知道他十五岁入太玄之后的事。”
“幼时的他也从未与我说过自己十五岁之前的事。”
卫浔微弱的声音隐没在马车外吵嚷的人声中,安庭深掀起窗帘,发现马车外面跪着五个乞讨的流民,破碎的衣襟袒露出棉絮,与泥土的颜色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