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中人是你
用手拨开卫浔的剑柄,“狠狠”地瞥了一眼卫浔,又极其委屈地道:“我生气了。”
卫浔怔了,忽然不知眼前场面该如何处理,苦苦赔笑道:“安公子确实貌美,卫浔唐突了,唐突了。”
“我姑且听之,”安庭深不禁翻了个白眼,“你这是拿到了青司镜,知道了我的良苦用心,觉得理亏了?”
“早知道你有意将青司镜给我,我还去偷什么呀……”卫浔继续赔着笑脸。
“所以是我的错了?”
“当然不是,都是我的错~”她没想过她一个恶贯满盈人人恐惧的魔头,还有如此谄媚的时候。
“那你可得……”话说一半,安庭深见卫浔又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便知大事不好,再得寸进尺恐怕小命不保,便及时改了下半句话道:“跟我说说,你今天邀我入府的目的了。”
他当然知道,她邀他来是为了交换情报,只是一时情急,没话找话。
经他这么一说,卫浔才想起邀安庭深入府的目的,便从袖中掏出青司镜,递到了他面前道:“你嫂子也在调查青司之乱吗?”
“她不知道,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安庭深接过青司镜,轻轻摩挲着,道:“是我和她说,这镜子是留给我未来娘子的,先请她代为保管。”
一语末了,便瞧见卫浔脸上一闪而过的懵怔,原本握着剑鞘的右手向下松了松,错开刚才掌心焐热的那一掌宽度,寒凉又重新侵入。
“那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卫浔不知道这没来由的紧张是什么,却把自己颇有些局促的音色掩饰的很平淡,丝毫不清楚安庭深见她如此情状之后那温柔宠溺的眼神。
“这个嘛,江湖群雄,朝廷党派都在找这个镜子,我自然没办法堂而皇之交给你。偏巧我嫂子整日盯着我的婚事,如果我说这东西是我千辛万苦淘弄来送给未来娘子,而又把意中人说成是你的话,自然就不愁怎么交给你了。”
安庭深漫不经心地解释着,就像夕阳里卧在老藤椅上小憩的狸奴,缱绻而慵懒。
我的意中人是你。
这是他漫不经心里藏着一句小心翼翼。
“所以你嫂子也被你绕进去了?”卫浔不禁同情起苏槿来,安庭深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恐怕她这个亲嫂嫂都数不过来。
“这话怎么这么不好听呢。”安庭深无奈地耸了耸肩,又道:“你叫我来,不会就是为了挖苦我吧。”
“怎么会。”
卫浔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安庭深会意,二人信步走进书房,于软塌两端坐了下来,矮桌上焚着檀香,温和宁静。
“找你来是交换情报,把你这些年查到的所有线索都告诉我,我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卫浔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