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谁是夫人(7)
此为防盗章 之后一个巴掌被扇到她脸上。
她跌坐在地, 一只耳朵嗡嗡尖锐地响, 另一只耳朵听见于明辉歇斯底里地喊叫。
脑袋懵懵的,她恍恍惚惚地想, 桑浯那么好。
听到后来, 于明辉的声音好像隔了一层玻璃, 传到她耳边时要穿过它,所以带了刺耳的划玻璃的声音,刺啦刺啦……
她全身都因为这样的声音而汗毛竖起,想要捂住耳朵,但是发现自己无法动弹。
她不知道是自己的心跳过速,还是因为自己心跳快要停止了。
很奇怪, 她甚至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
然后她被于明辉抱起,看见他脸上那种令人战栗不已的神色消失了, 重新充满了爱怜和焦急的担忧。
她在他的怀里一颤一颤的,看着他身后的景致在不断变换, 颜色也各有不同。
那些颜色在她的眼里搅动着,最后混在一起, 成了浓厚的黑。
清醒时眼皮还睁不开——这样说起来其实她也不知道着算不是算是清醒了。
周遭的环境大概还是有感知的,舅舅与医生的话也听了一耳朵, 知道自己手术的成功率有多低。
睁眼时她被各种各样的管子困在病床上。
摘了氧气罩,换成鼻吸氧管, 她对舅舅说:“让我给她打个电话吧。求求你让我给她打个电话吧。”说着哽咽了, 她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
舅舅终于还是同意了, 只不过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 她要说的却是分手的话。
如果自己不久就会死去……
没有人知道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能保持声音的冷漠和平静。
说了那些可笑的话,也不知道桑浯是否相信。
挂断电话后,手机从掌心滑落在地,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胸腔传来,瞬间侵入四肢百骸。
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声音,身边于明辉的表情变得惊恐又担忧。
医生鱼贯而入,噪杂一片,地上再次响起的手机声淹没在各种声音中,最后不知道被谁一脚踩得支离破碎。
叶念斯深吸了一口气,唇角舒缓,“幸亏上天垂帘,手术、治疗,康复了一年。我不敢联系你,怕你担心,而且我舅舅也一直管着我。等我好了以后,才得知你已经去了国外,我也打听不到你的联系方式。再后来听到你的消息时,你已经回了国,并且订了婚。我以为……你不会再要我了,所以一直不敢来找你。直到后来舅舅肾衰竭……接下来你都知道了。”说完,她抿了抿唇,有一颗泪不小心地从左眼眼角滑落。
靳桑浯望着她,很认真、很用力地望着她。
下一个瞬间,她就被靳桑浯扑倒在床上,唇被印上另两片微凉的柔软,然后被完全入侵。
靳桑浯的吻也是那么的认真用力,充满了和她平时不一样的急切,柔软的舌不放过能触及的每一寸,像是要尝尽她的味道。
叶念斯搂主她的腰,感觉到紧绷的身体,也尽情地回吻她,仿佛以此可以补偿她们分开的那么些年。
渐渐地,叶念斯掌下的腰软了起来,感到自己的脸上一片濡湿,但那不是自己的泪。
靳桑浯离开了她的唇,翻身蜷缩在一旁,侧着身子将头置于她的颈窝,双手紧紧抓住她衣领,身体不住颤抖。
不一会儿,她就感觉到肩上的衣料被温热的液体打湿。
轻抚着靳桑浯的背,自己也不禁红了眼眶。
等两人都冷静下来,叶念斯推了推靳桑浯,小声地问:“所以……你还喜欢我?”
靳桑浯一愣,随即轻轻地笑了,目光坚定而温柔,嗓音沙哑:“我爱你,一直都爱你,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你。”
叶念斯小小地勾起嘴角,然后也小小声地呢喃道:“我也爱你,我也从来都没有停止过爱你。”
两人紧紧相拥了一会儿,享受这迟来了五年的甜蜜。
叶念斯突然“啊”了一声,忙问:“几点了几点了?是不是已经迟到了?”说着便要起床。
靳桑浯笑着按住她的腰,说:“我今早给何经理说你和我去见客户了。”
不好请假的,昨晚去聚餐,今早又请假,肯定是喝多了,会有人说叶念斯工作不负责的。
“啊——”恍然大悟。
靳桑浯这时将她的腰搂得紧了一些,有些担心地问:“你还没说,你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
叶念斯安抚般地摸了摸她的脸,“心脏已经痊愈啦,不要担心。”
靳桑浯还是不放心地皱着眉头:“但是你的胃病呢?还有,好像你血压也有点低。”
叶念斯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血压低的?”
“我看了你的入职体检。还有你昨晚胃疼,但是就是抱着我不肯放手,最后是格赫送我们回来的。他给你开了药,又给你量了血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