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来而不往非礼也

若风和流云守在门口，听着屋内传来的声音，不约而同的低下头。

大人他……

翠儿端着托盘走了过来，想要推门进去。

却被若风和流云制止。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进去给小姐送点水果。”

“现在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们不要拦着我。”

正在这时，屋里传来一声：“哥哥，你轻一点。”

什么？这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小姐她……

她讪讪的收回了手，将托盘放到流云手中，红着脸跑开了。

眼见按的差不多了，慕清尘这才松开手。

慕轻歌动了动脚踝，发现果然轻松了不少。

“哥哥，你好厉害啊。按完了我都不觉得疼了。”

慕清尘几不可查的松了口气。

他仔细的替慕轻歌将罗袜穿上。

“平时还是要注意一些，有效果的话，明日我再帮你按。”

“辛苦哥哥了。”

“小傻瓜。”

敲门声响起，流云将水果送了进来。

“大人，待会就要去前厅与大家一起吃饭了。”

“知道了。”

慕清尘用签子插了一块水果递到慕轻歌的嘴边。

“轻歌今日和哥哥一起去却前厅吃饭可好？”

“这个自然，祖父回来了，薏菲也回来了，若是我不去，岂不是太失礼了。”

“轻歌好乖。”

“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发髻都要被你揉乱了。”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表情，慕清尘没忍住，捏了捏她的小脸。

“那捏脸可以吗？”

“可以啊。”慕轻歌刚说完，就坐起身子往慕清尘这边袭来，“那我也要捏哥哥的脸。”

慕清尘躲着她。

“哥哥，别躲呀。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

慕老爷子坐在上座，看向众人。

可以看的出来他很高兴。

“一桩萦绕在老夫心中十几年的心事终于解决了。薏菲回来了，终于回家了。”

“爷爷……”慕薏菲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已经哭过的。

慕轻歌也眼含泪花，她是真心替爷爷高兴。

“季常。”慕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些年你一直在碧落院不肯出来。老夫知道你心中的苦闷，好在薏菲现在已经回来了，从此你也要承担起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爹，儿子知道了。从前我没有做到一个当父亲的责任，以后的日子里，一定会好好弥补薏菲。”

慕清尘看着对面的父女俩一派亲昵的样子，握紧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慕老爷子看着，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怕刺痛慕清尘的内心。

一时间，他沉默了。

放在膝上的手被一只软弱无骨的小手握住。

慕清尘低头一看，是慕轻歌。

慕轻歌看着他，对他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慕清尘知道她这是在安慰自己，他反手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对着她扯出一个笑容。

只是这笑容，多少带着一丝心酸。

“薏菲回来了，安排她住在哪里？她毕竟是慕府正经的大小姐，怠慢不得。”

慕季常的话一出，不仅是慕清尘，连慕老爷子都脸色一变。

“季常，说话注意些。”慕老爷子将筷子重重的拍在桌上。

慕清尘面上满是冷凝之色。

他直视慕季常：“什么叫慕府正经的大小姐？你这话将轻歌置于何地？轻歌是众所周知的慕府大小姐，薏菲既是比轻歌年岁小一些，日后就称呼为二小姐吧。”

慕轻歌轻声唤道：“哥哥。”

慕清尘握着她的手，安抚她。

慕季常闻言脸色一变：“这怎么行，这不合适，我不同意。”

慕老爷子开口到：“轻歌，从进慕府的第一天起，我就说过，她是慕府的一份子。她给慕府带来了生气，欢乐。不管从前现在还是以后，她都是慕府毋庸置疑的大小姐！”

“至于薏菲，她是慕府嫡亲的骨血，慕府自然会好好待她，这一点你不用担心。”

“爹！”

“好了，别说了！”

慕薏菲眼见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不由得面露难色。

她柔声安慰着慕季常：“爹，女儿觉得，爷爷和哥哥说的对。姐姐在慕府那么多年，女儿不能一回来就夺了她的大小姐之位。只要能待在爷爷哥哥还有爹爹的身边，不管是什么身份，薏菲都愿意。”

慕季常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心疼之色。

“薏菲如此懂事，是慕府亏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