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龙
“封龙卡是什么卡?”
夏宇望着母亲,充满怀疑道:“雄哥,你们在搞什么啊?该不会你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是卡奴,刚刚那些是讨债公司吧?”
这是在台大主修法律和经济双学位,一手掌管夏家财政,每天浏览经济新闻、关注股市信息的夏宇,此刻对封龙卡这个名词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
不巧,雄哥倒是被他提醒了,表情一变:“欠债?你不讲我还没想到呢,你们三个欠我的债我还没算。”
夏家三个孩子顿时冷汗直冒,刚才那一阵混乱看来并没有过去,闯祸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夏林立正站好,对家里的长官解释自己的无辜,“报告!我早上去外面买东西,和阿公一起回来的,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雄哥不太相信,毕竟她回家的时候,三个孩子都在。
“阿公!”夏林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唯一能作证的人。
阿公思索着刚才发生的事,反应依旧慢半拍,“哦......什么?”
见到夏林焦急的神色,他才慢吞吞解释:“夏林是跟我一起回来的啦。”
既然阿公作证了,那么夏林总算可以无罪赦免了。
夏宇和夏美后退了一步,绝望对视一眼,十分默契地同时逃跑。
没跑出两步,就迎来了惩罚。
“伏瑞斯——呜拉巴哈!”
雄哥气呼呼地瞪着他们,还想逃出她的手掌心,真是做梦。
*
晚上。
夏林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
往右边的庭院走廊望去,夏宇和夏美还被冻结在原地,姿势因为半途逃跑被打断,显得格外滑稽。
夏林下午已经笑过一次了,现在只有心怀不忍。她知道,即使凝结术解除,他们的四肢也会持续酸痛两天,这是夏家小孩自小就接受的另类罚站。
刚斗完嘴的夏宇和夏美丧失了继续吵架的力气,从下午罚站到晚上,他们又饿又困,受尽折磨。
“阿林,你做了什么啊?好香。”夏美惨兮兮地问。
“今晚吃卤肉饭,我还加了几颗蛋,已经快做好啦。”夏林帮她把遮住眼睛的刘海拨到耳后。
卤肉汤汁里浓郁的酱香味已经从厨房飘了出来,引得人饥肠辘辘。
“我好饿。老母达令不会忘了我们还被冻住了吧?”
刚说完,楼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雄哥提着包下楼,语速飞快地吩咐道:“我现在要出车去南部咯,你们自己顾好家里,一有动静不要慌啊,去叫阿公,他会启动铁克禁卫军装置的。”
铁克禁卫军装置,已经好久没听母亲提起了这个名称了。
雄哥走到三个孩子身边,忧心忡忡地提起家里最不省心的那个,“还有,夏天回来的时候记得帮我传达一下,老妈我最近对他很不爽。”
她陷入对小儿子柔软天性的某种苦恼中:“今天的事也别跟夏天讲了,唉,讲了他也只会……只会烦恼,什么忙也帮不上。”
夏林见母亲急匆匆想离开,连忙叫住她,“妈,你不吃了饭再去吗?”
凝结术还没解啊!
被定住的夏宇和夏美,也急得呜呜几声。
他们终于唤起了雄哥的记忆,“啊呀sorry,我都忘了你们被我伏瑞斯了哈哈。”
“蕊力匚——呜拉巴哈!”
夏林扶住差点倒下的夏美。
被定身了五个小时,夏宇觉得四肢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关节如同生锈的齿轮,久违地重新运转,每走一步都隐隐作痛。
“不是吧,雄哥,怎么这次冻这么长时间,累死了。”
夏宇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雄哥冷哼一声,这群不识好歹的小孩,“你以为封龙贴贴假的啊,一天到晚给我乱撕。再乱来,我就永远把你们伏、瑞、斯。”
夏宇和夏美都被吓得僵住。雄哥满意一笑,放心走出家门,至少短期内,这几个孩子不会搞出这么大阵仗了吧。
夏林从厨房把饭菜端出来,提醒他们可以吃饭了。
夏天一整天都不在家,可能是又偷偷去老屁股酒吧打工了。
“要给他留饭吗?”
“不用。”夏美扒干净最后一粒米饭,满足地擦嘴,“老爸肯定会带他吃的。”
最后是夏宇和夏美负责洗碗。
“夏林,你做饭为什么用这么多碗。”夏宇洗着超出往常数目的碗碟,很是无奈。
“用来装不同的东西嘛。”
夏林端着杯橙汁看他们,在水流哗哗声中,轻松地答道。
*
社团聚会来到尾声的时候,社长忽然询问成员们明天有没有时间。
“有个大学来我们学校开暑期宣讲会,你们也知道,周末没什么人愿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