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七十七章 太过文弱
说到这里,叶浮珣不禁懊恼地皱了眉头,覃凤是一个不怕死的人,还真是不能用寻常的法子来对付他,得另想他法才行。
白玉仙自然不知道叶浮珣依然没有放弃,只是说道:“这不就是了,覃凤并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更加不是软骨头,并非用刑就能逼得他招供的,所以我才坚持认为不能用刑。”
他固然是本就不赞同用刑这种处事方法,可做事也是根据具体情况的,并非一味的仁善。
叶浮珣抬眼看向白玉仙,心中有一种无法表达的复杂的感觉,总得一句话来概括就是,她感觉到自己与这个人正在相背而走,越来越远了。
之前她只是因为白玉仙性格变了而有些不适应,并没有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这一个问题,这一刻她才恍然大悟,原来随着白玉仙的记忆一起逝去的,不只有他们的过往点滴,而是他们之间所有的一切。
过去他们心意相通,不管做什么都能想到一起去,但是现在,他们的分歧见长,貌合神离。
叶浮珣的心一寸一寸地冷了下来,沉默片刻,说:“既然用刑没有用,那不如想另外的办法,逼迫起风开口?”
“什么办
法?”白玉仙心里有一种预感,总觉得叶浮珣将要说出来的话,很可能又是自己不能赞同的。
很快听见她回答道:“先前你不是派人去调查过覃凤吗?他在东辰生活这么多年,现在已是早过了而立之年的人,总该有妻儿家人吧?”
“有,他有一个十五岁的儿子,名叫秦旭,跟他的妻子一起在老家生活。”白玉仙用狐疑的目光盯住叶浮珣,问:“怎么了?你想拿他的家人来做威胁?”
叶浮珣点头,尽管她知道白玉仙不会赞同这种做法,但还是毫不避讳地承认了。“这是最好,也是最有用的办法,不是吗?覃凤就算再怎么骨头硬,也不可能置自己的妻儿不顾吧?”
“不行,我不赞同这么做。”果然,白玉仙连考虑一下都没有,直接就否定了这个方法,“罪不及妻儿,不管覃凤在军营是什么身份,犯了什么大罪,他的妻儿始终都是无辜的,岂能将他们牵扯进来?
如果我真拿他们来胁迫覃凤,那根本就是小人行径,今后还怎么在军中将士们面前抬得头来?”
小人行径……这在叶浮珣听起来,无疑就是在骂她是个冷酷无情的小人。她忽然有些想笑
,这样的事她过去不知做过多少次,从来没有想过有什么不对,因为换了别人也一样会这么做。
“王爷,我希望你明白,这个世上并非所有人都像你这般仁慈,换作覃凤站在你的立场,我相信,他一定会像我说的这么做,你的仁慈,非但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反而长此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带来灾祸。”
叶浮珣心里一团乱,不想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道了一句晚安便回房去了。
这一整晚上,她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她和白玉仙本来就处于生疏的状态,长此下去,只会越来越疏远,而她又是那样要强的性格,假如白玉仙对她没有了爱,只剩下责任的话,她宁愿与他分离,断了夫妻这个名分,还他自由。
可唯一的问题就在于,她舍不得。莫说真的与白玉仙断了夫妻名分,就是光想一想,都能让她感到痛彻心扉。
可能是那天晚上二人起了口角的缘故,白玉仙接下来的几天都待在军营那边,没有回来过,当然白玉仙有派人回来说明,是因为军务缠身,暂时无法分、身回来,但叶浮珣总觉得那晚的分歧才是他不来的原因。
叶
浮珣自己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在意,可是不知为何,她好像又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总是无缘无故地感到心烦意乱,好像看见什么都不顺眼似的,思想还多疑,跟生孩子之前那半个多月是一样的症状。
好在萧敞不是爱哭的孩子,否则这一吵闹,她的情绪会更加不稳定,每当看到敞儿天真无邪的笑脸时,她反倒慢慢平静了。
那日周妍跟叶浮珣说过,拖她给自己引见一位青年才俊,叶浮珣当真放在了心上,这几日托人在煌州打听了一番,终于物色好了一个,于是把周妍叫了过来。
“灵姐姐,你一大早叫我过来有事吗?”周妍一边打着呵欠,一边睡眼惺忪地问道。昨夜睡得太晚,导致今天起不来,还在沉睡的时候,就被人给吵醒了,原本想发个脾气,但一听是叶浮珣有事找她,就把气给憋回去了。
叶浮珣斜眼看着她,默默地摇头,而后说:“你不是叫我给你介绍一位饱读诗书的才俊么?我这几天给你物色好了,所以叫你过来看看喽。这是他的画像,你先瞧瞧看。”
“真的啊?”周妍听到这话,立刻就来了精神,结果画像一看,只见上面一位
身穿湛蓝色长袍的年轻男子迎面而立,一手执玉骨扇,另一手握住狼毫,面带微微的笑容,满身都是典雅的书香气息。
最主要的是,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