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神色莫名
王瑾仪爬起身,想要参加父母的讨论,可自己只是个3岁,如果说出长篇大论,会不会吓倒两个“关关雎鸠”呀?!
王瑾仪“哼哧,哼哧”的发出声音准备下床。
母亲从父亲怀里站起跑了进来,抱起女儿,双颊绯红像个早恋的中学生,被家长抓包般无措而紧张。
母亲还在偷眼看父亲,儒雅的书生身着白袍,正有些脸红略显局促不安。
哎呀,我的那个爹娘啊,不就是抱了抱吗?自家娘子和夫君,有什么可难为情的呢?
要是在上一世那可就别提了。哎呀!捂脸,羞羞……
王瑾仪决定,不做父母情感交流的绊脚石,发挥了3岁小孩得天独厚的优势,耍无赖。非要去找奶娘,双方都正中了下怀。
母亲抱着王瑾仪送进西厢房,看着奶娘将手上的针线,都收拾妥帖,才将王瑾仪交给她。
一个小丫鬟来报说:
“上房来人,让到上房对上个月的账,去领一下四公子的用度。”
母亲带着朱颜和二房管账的平儿,抱着账本出了二房院门。
父亲站在廊下,望着母亲匆匆忙忙的身影,听着从东厢房传来的朗朗读书声,西厢房不时传来女儿嬉笑声,越过身边施礼的仆人,走进正房的大书房。
东厢房的书房里有两个少年在读书,一个是哥哥王文栋,另一个就是欧阳文澈。
王文栋沉浸在背书中,小脑袋摇晃着抱着书本,背不通,就把书拿起来反复诵读,然后再投入到摇头晃脑之中。
书桌的另一边,静静地坐着欧阳文澈,他手里的书迟迟没有翻动。
欧阳文澈平静的外表下,心中千万种感觉翻滚着,他缓缓地合上书,步出了书房。
东厢房廊下。
欧阳文澈感受着庭院的静谧,望着澄明的高天神色莫名。
几天前。
凌云寺下山的山道上,那场惊心动魄的追杀仍然心有余悸,血淋淋的场面历历在目。
那一天,知客僧匆匆来通知,说是南麓下山的山道出了事故,请大家绕北麓下山。
僧人起手“请贵客提早启程吧。”
看着家仆在管事欧阳卿的督促下,收拾行李清点人员。平日里像哑巴一样的长随,云一和云二默默地走向自己,毫无表情地说:“公子,请你上到后边车吧。”
“哑巴”今天居然说话了。不等吩咐,云一直接跳上了欧阳文澈的马车,坐进车厢。
云二上前拉住欧阳文澈的胳膊,把他几乎是拖上了放祭品的车,云二与车夫并坐在车架上。
欧阳文澈感到反常,两个长随如临大敌,虽有不解仍默许了。马车在山路上缓缓走着,一路上虽有颠簸但却很平静。
从山路上官道,要经过一个山坡,山坡上有一片茂密的树林,因而得名“青树坡”。
马车下了山道,进入青树坡。
欧阳文澈挑起车帘,青树坡上停着四架平板车,装着满满的稻草,车边分散着几个歇脚的汉子。
前面下山的马车纷纷穿林而过。
欧阳家马车一进树林,就听一声呼哨,歇脚的汉子纷纷从身边的板车底下,“唰,唰,唰,”抽出了明晃晃的长刀,直奔欧阳家马车攻来。
变故发生之快,让欧阳来不及答应,只傻傻地看着。
马车上的家徽,成了明确的指引,欧阳家的马车和家仆成了待宰羔羊,长刀过处血花飞溅。
宽大的主人车驾和装满祭品的车子,引起了劫匪注意。
数把长刀向宽大的主人车厢砍去,还有一人,直直地将长刀从车窗飞入车厢。
诡异的安静过后,车帘被劫匪的长刀,轻轻挑起,车厢里两支飞刀直直射出,云一飞身而出,直接踹翻挑着车帘的劫匪,顺带用脚尖勾起长刀,握在手里,还顺手掂了掂分量。
然后像一把利剑,直接飞身跃入劫匪人群,长刀在云一手里犹如一片寒光,劫匪随着他的身影过后纷纷翻倒。
车里的欧阳文澈刚松了一口气,就见云一转了个身,云二也从车架上跳了下来。
两人均面对4辆板车,无声而立。
装满稻草的平板车上稻草被撩起,草堆里各自跳出一个蒙面人,四人两两向云一云二分别攻来。
直到这时欧阳文澈才明白,当时上马车时,云一云二已有预料。
欧阳文澈伸手从长靴中,取出了一把匕首。自4岁起这匕首就放在靴子里。
在别的孩子,还在穿软底布鞋的时候,欧阳文澈就开始穿长靴,靴子里一直藏着一把利刃。
现在欧阳文澈终于懂了,云一云二轮流训练他练习用匕首,现在有了实际意义。
小厮初一赶来,挥刀砍断马的龙套,欧阳文澈跳下马车,见管事欧阳卿和嬷嬷,各牵了一匹马,围住他。
“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