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锋相对（一）

看着裴真惊讶的表情姜堰简直想笑，想猝不及防地笑，惊讶吗。她前世便是这样的人啊，他还以为自己的修养多高呢。

看到裴真转身的背影，姜堰嘲讽地大喊道，“是，我就是这样的二师姐。”

裴真的背影顿了顿，“再见。”

姜堰饶有兴趣地插着窗台的几株红杏，几株红杏缠绕得就像是藤蔓一样，但是姜堰的心情好极了，她饶有兴致地将这些窗台上一直未曾料理的、忽视的花花草草一株一株的拔除，然后再将赏心悦目的移到眼前。

心情舒畅极了的看向房间里一同早已侍立着的红杏，她心情好极了，对待红杏也是细声细语的，“今日有什么行程吗。”

红杏细声细语地汇报，“今日好像是新生的弟子入选，二仙子需要作为华焰峰的二师姐出面的。”

嗯。她好心情地应下，知道了。

外面的天气比空气蓝，比草绿，姜堰爱极了这种感觉，她很快吐了一口血出来，无妨，这是断音散的力量，只要撑过这段时间，她和邻音音就不会再出现了。

无所谓地擦了擦嘴里吐出的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却没有所谓的复仇快感，难道是邻音音还没死透，也许是的吧。反正她现在难以接受。

无所谓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姜堰看向窗台的花朵，可真是鲜艳明亮啊。姜堰吩咐道，“玉贤大殿。”

红杏低头道，“是。”

玉贤里大殿弄得还挺隆重的，姜堰有些兴致缺缺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一众人来人往，周围来来往往都是这些人，新一届的弟子没什么好看的，正打算胡乱喝几杯酒应付一下，就看到身旁坐着的邻音音，她的眉眼一向是好辨认的。

姜堰端起酒杯遥遥敬了她一杯然后一饮而尽。大殿中有乐司器的人早早就备好了歌舞，美轮美奂，看得只想让人沉浸这歌舞升平中。

邻音音的眉眼在喧嚣中模糊，她的声音透了出来，细细听有些不复以前的甜美，“二师姐好手段。”

“你说的是哪件事情。”她不懂装懂。

幸好歌舞的声音够大，盖得住她两的，不然就会发现邻音音的声音细听有一股妖气，姜堰看向一旁的邻音音，她手中拿着杯酒，“眼眸充斥得血红，仿佛随时都要出来厮杀的模样。”

这情况倒是叫姜堰心下一镇定，断音散的功力有这么强悍吗。

邻音音看向姜堰，“你以为你赢了吗。”

姜堰看向邻音音，“你这话是何意。”

歌舞升平，此刻邻音音却是骤然转回头不说话了。

她什么意思啊，姜堰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危机感，不要这么搞笑好不好，她仔细地透过乐声想要去窥探邻音音的神色，却发现她只是五感改变其他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不可能啊。断音散的效力不可能只有这点，细算算这断音散也有几日了吧。怎么发挥的效力只有这点。

改变外在五感的东西修仙人一个虚幻就可以改变。

姜堰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难道是断音散出了问题，也不可能啊。上古的东西有那么好碰就不叫做禁物了。

歌舞升平，有一个弟子走到隔壁的邻音音小师妹旁边，不一会儿她的五感又维持了原样，一如初见。

她睁着懵懂无辜的眸子，有些幸运地看着那走向她面前的弟子，那弟子行了个礼节，“弟子初来千修派，听闻音音仙子在御风术一术上造诣颇高，想请求音音仙子的指点。”

姜堰看着那弟子，哼，前世便是这样，所有人都这样地往邻音音旁边凑，等等，邻音音服了断音散，应该不会在这样啊。两人的应该是因果置换啊。

姜堰有些想不通了，呜呜，难道断音散的第一次效果就这样断了，真是。

姜堰气呼呼地参加了这次的新生弟子大会，有些开心气得脑干疼，真是气死她了。

上次那个邪修事件她的伤还没有好全呢，眼下又来，姜堰真是卒了。

姜堰有些痛苦地看着那个弟子在邻音音面前行礼，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对她的巨大讽刺。姜堰有些控制不住地站起来大喊一声，“这一切都够了。”

说完大殿静谧了一分钟，姜堰看向那殿中弟子大殿，“新晋弟子连这个问题都要请教，这点悟性都没有。”

匆匆地摔下杯子装作刚才因为事情不和而不是这些事情，姜堰气怒未消地坐下，“我是对这届的新晋弟子抱予了太大的厚望。”

大殿中有些静谧无声，谁也不相信什么事情可以骤然让一个峰派的仙子这样，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可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是姜堰和邻音音的私人恩怨。

怎么办。好丢脸啊。姜堰想要捂住脸，可是她看了看抬头的周围一众人，不行，面子在这，不能丢。

想要报个仇她容易吗。先是为此损害身体，再然后……

好丢脸……

姜堰默不作声冷静地端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