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两断(二)
前的记忆。”
三师弟疑惑,“之前?”
姜堰淡淡地垂下眼睫,“想起来的都是什么不好的事,总是担心自己命途多舛,害怕、前进。”
伍荔摸上姜堰顺滑的头发,“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也不该将气往裴真头上撒啊,人家委屈死了。”
“我说了他不委屈。”姜堰的声音一下子急了,伍荔安慰道,“好、好,不委屈,不委屈。”
天上的黑夜融成一团,姜堰恍惚地感知到,那天自己掉落雪山的那抹怀抱,所以……他是为什么救她,他……
姜堰的眼皮垂了又垂,终于忍不住睡着了。
伍荔给姜堰加了个毯子,好在五月的晚上也不冷,这样睡也不至于着凉。
空气好好地打在桌面上,众人第二次聚在驿站大厅吃早茶,可把驿站老板开心坏了,这伙人一来就是包场啊,还是连续包好几天,他这个月的私房钱有了。
“诶师兄,我觉得二师姐这几天是不是有些不开心啊,她还能不能和我们一起找了。”
伍荔喝了一口茶,“二师姐只是不开心这几日罢了,你不用操心。”
他笑嘻嘻地和这队伍里的一个女弟子聊天。看见从楼梯上下来的二师姐,伍荔笑嘻嘻喊道,“二师姐,你醒了,今天的早茶是从月望酒楼买到的,你快来长长。”
姜堰摸着自己的胳膊打了个哈欠,自己的胳膊凉嗖嗖的,姜堰摸摸自己的胳膊,有点冷,给自己的裙子加了件小外套。
姜堰从楼梯间下来,紧了紧自己的小外套,“望月酒楼?”
石御灵一看见姜堰下来了,立刻瞪了姜堰一眼,她夹了个豆沙包吃。
石御灵给二师姐解释,“就是旁边的酒楼啦,开得好大的。”
姜堰这一连几天都没有什么胃口,“旁边的酒楼。”
“是啊。”石御灵自顾自地吐槽说,“这家驿站做的东西太平庸了,要说吃,那自然是酒楼最盛,隔壁的酒楼人来人往的人可多了。”
姜堰没心思听石御灵在这吐槽,一连几天她的心情并不好,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裴师弟怎么还没下来。”石御灵吐槽说,她吃的早点都没有胃口了。
“你说什么?”她骤然被二师姐攥住了手腕,石御灵吐槽说,“裴弟子不知上哪去了,和你一样,不吃早点。”
姜堰放下她的手腕,“这样啊。”
她睫毛垂了又垂,怪不得这几日见到他的次数少了。
外面的柳风习习,姜堰出来踏青,反正吃早点……找骑心也不着急,就出来随意走走好了,她眼角垂泪,这里有卖草帽的,还有团扇,姜堰觉得太晒了,上前买了一把。
她拿着扇子挡五月的太阳,这天好像要赛龙舟来着。
柳风习习,算了,歇什么歇,还是找骑心吧。
外面的风传来,姜堰的心情都被吹得舒畅了,有点困,想睡一会儿。于是就趴着柳树旁睡着了。
柳风习习,温柔地吹来,姜堰不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怎么这么困啊。她的眼皮耷拉着,一定是昨天在院子里没睡好。
姜堰头脑昏昏沉沉地睡去,意识来到了那个千修派的正午。她一身是血地回来,碧灵花在她身上盛放。
她一身是血地从仙门回来,迎面是裙子白得像纯莺花一样的邻音音,邻音音一声有声有笑地从宗门出来,惊讶地看着姜堰,“二、二师姐。”
她震惊的眼神仿佛仿若不知道这回事。明明……
是她啊。
眉头浮浮沉沉,姜堰皱紧了眉头,汗水滴满了全身,原来是做梦啊。
心里纠紧,姜堰拍了拍额头,这几天,总是做这个噩梦。明明她这几天都和邻音音好好的。
好痛啊。
她的额头四分五裂,仿佛有什么要破土而出了,对了,姜堰想道,裴真呢。
外面的光线浅浅地撒下,邻音音走进裴真的驿站房间里,裴真眉头一皱,“你来干什么。”
邻音音在门外笑,“来看你啊。”
裴真眉头蹙紧,“邻音音。”他压低了声线,转头才发现姜堰出现,裴真站起来,剜了邻音音一眼,追出去。
河岸边柳风习习,姜堰道,“裴真。”
“我什么都知道了。”
裴真冷冷地看向她,“知道什么?”
姜堰嘲讽一笑,“裴真,别装了,既然喜欢邻音音,那你就去找她,别呆在我身边。”
像条狗。